衙门是处理公务的地方,韩彻便将赵四郎等人往县衙后院领去。
柳氏和三娘四娘听闻消息,也忙赶到后院正厅来。
从赵四郎手中接过信件,药材还有银钱时,柳氏眼眶都红了:“大娘他们在京中生活不易,怎的还给我们筹备了这么多银钱?”
韩彻也大感震惊。
齐家只是低阶士族,家族子嗣却不少。
家中资源不可能紧着他们小家来,而齐五郎官职亦不高。
京城作为时下政治和经济的中心,物价消费这一块甚至还高于韩彻穿越前的一些超一线城市。
可想而知,大娘两口子要筹备出这么多银钱,是何等的艰难。
还有这一大堆的药材,每一样都饱含着他们的挂念。
“赵四郎,不知此次何时离去?届时可否再帮我捎带次物品?”
韩彻决定到时把银钱再增多些,托赵四郎带回给大娘他们。
也好让大娘和齐五郎知晓,他们如今在安南是真过得不错,一点也不缺银钱。
事实上,韩彻自打全面接管县衙后,他的俸禄再加上那三顷的职田,最后的收入比起在京中任职时,还要丰厚许多。
普通的种地收入是不高,但在韩彻带领下,种植莲藕这类畅销的经济作物,收入自然便甚是可观。
更别说待到明年蔗糖制作出来,不仅安南县府库有大笔税银充入。
便是韩彻职田里种植的那批甘蔗,也能给他换来一笔惊人的数目。
赵四郎本就有意跟韩彻处好关系,当下自是忙应下,还表示待到离去之前,会提前前来告知。
礼尚往来,韩彻便问道:“不知四郎此次所带耕牛,可顺利售卖出去?作价又几何?衙门最近倒是要购置一批。”
作为此次事件的主导者,韩彻当然对这些为沉水香而来的商队们的情况,早了解得一清二楚。
这些商队的耕牛倒也并非完全售卖不出去,只是他们的最初目的是要拿耕牛置换沉水香,在安南本就不会待上太长的时间。
自然也就不可能把时间全耗费在县城租佃个地方,一头一头的去零售耕牛上面。
但将耕牛赶回或换地方售卖,也不现实。
时间耗费就不说了,以时下这种交通,运输途中的人力物力所需的银钱,那又将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更别说,因为习惯了往年用耕牛直接换取沉水香,这些商队们所携带的银钱也并不是那么的充足。
“多谢大人出手相助。”
赵四郎可不正愁那大批耕牛不知如何是好,忙感恩言谢。
最后在耕牛作价上,赵四郎还给出了一个特别实诚的价钱。
亏钱不至于,但确实没挣多少银钱了。
主要赵四郎也是个明白人,不会只为着这短期的一次利益,就将交情耗费掉。
等待交易做完,耕牛顺利脱手,赵四郎等人从衙门走出来时,可算是如释重负,心头松快。
同在一个县城,众商队都在发愁手中的大批耕牛。
于是赵四郎商队耕牛全数脱手一事,很快便被有心人注意到,并且上门来求问。
赵四郎也没隐藏,表示他手中的耕牛全数售卖给的衙门。
“韩大人可还要购置耕牛?”
对方难免也动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