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宁前往西独立国的日期也最终确定了下来。
一周后,他就将启程。
再次离开总统府的时候正当午后,段宁还是站在台阶之上,被阳光直直照耀着。
前方有只白色羽毛的鸟飞来,停在绿油油的草坪上,转瞬又展翅高飞,不见踪影了。
总统府的巍峨气派、宏伟典雅,被修剪整齐的草坪上温度湿度也是那么精确适宜,但还是留不住一只最普通的鸟儿。
段宁本该彻底地放松下来,但早上的事情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他在等傅轻决的回电,无论如何,傅轻决不会突然之间地玩消失……段宁在首都也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傅轻决又何必和段宁玩消失?
段宁低头看向自己左手上重新被戴上的戒指。
戒指还是有些小了,但段宁已经不再觉得它能圈住自己、锁住自己。
它也不是被傅轻决戴上段宁的手指的,而是段宁自愿戴上的它。
既然这什么都代表不了了,段宁觉得留一个这个和他一起前往西区也没什么。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知道傅轻决没有事。
即便傅轻决彻底看开想通了,不再来见他,他也可以安心地等待启程了。
孙培见到段宁,知道段宁最关心的是什么事情,但他只是沉默地摇了摇头。
傅轻决进入军管区的记录没有,离开军管区的记录同样没有。
可段宁能确认傅轻决进来过,却不能确认傅轻决安全地离开了军管区。
段宁拧紧了眉头,还没有说话,孙培又说:“段长官,要不要问一问江部长……”
段宁默然两秒,点点头:“去一趟国防部吧,顺便,也算是提前正式告个别。”
再来国防部,段宁刚进大门,那位又重新坐稳了位置的国防部部长直接到了门口与他碰上面,然后热情地欢迎了他,并拉着他去办公室寒暄客套了许久。
段宁终于得以去找江牧时,江牧办公室外的秘书却遗憾地对他说,江部长今天不在办公室,也许是有什么要紧事,暂时也联系不上。
停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段宁向秘书道谢,立即迅速地转身离开了。
他面色冷峻,行色匆匆,似乎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要去哪里。
孙培等在停车场,听见段宁说直接先去傅氏总部,然后再去军管区的警戒所,他的太阳穴顿时跳动了两下——他没有说,他去查军管区的进出记录时,在那里意外碰见了本该在国防部工作的江部长。
可是这怎么可能……江牧根本没有和傅轻决以及傅氏抗争的能力和筹码,就算他和傅轻决积怨已久,他又是如何能给傅轻决下绊子的?
但段宁的判断很少出错。
果然,车还没有驶入主干道,没让段宁前往傅氏总部做最后的确认,弗雷克的电话先一步焦急地打了进来。
弗雷克并不知晓段宁后来换的新号码,段宁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在为找到傅轻决而徘徊在暴走边缘,故而没有接通。
傅轻决的易感期到了。
他在床上抱着段宁醒来的时候,看着段宁疲惫的、好像还带着些许防备的安静睡颜,浑身躁动而暴虐的因子已经在四处乱窜,可他选择了离开。
段宁不是应该承受一个aplha的易感期的人。
段宁从alpha被迫变成了beta,对被标记有过许多不愉快的记忆,傅轻决找不到段宁愿意和他度过易感期的理由。
他头重脚轻、意识浑浑噩噩地轻声离开了段宁的公寓,决定自己先独自过完易感期。
弗雷克接到了电话,知道事情紧急,立即驱车来到了军管区外等待接应傅轻决。
可弗雷克迟迟没有见到傅轻决的身影,手机更是变成无法接通了。
处于易感期的alpha既是极度危险也是脆弱的,一不小心就要酿成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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