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眼看着车辆开出了市区,道路上终于变得更加开阔,傅轻决再怎么疯狂地横冲直撞,提速飙车,也能不用把神经绷那么紧了,足够微微松口气出来。
车厢内仿佛置于某种真空之中,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是无声的,张牙舞爪摇晃的树是安静的,阳光白茫茫的亮,把世界照得没有一丝缝隙和皱褶。
可是忽然之间,裂缝依然出现在了眼前——
段宁原本一直死死盯着车外,又还在断断续续地咳着,却突然横出一只手来,斜过上身就抢夺下傅轻决手里的方向盘,猛地朝外侧打去!
两人瞬间往同一边倾倒,傅轻决只愣住了片刻,然后反应迅速地一边死死按住方向盘,一边不忘搂紧段宁,咬牙吼道:“你干什么?到底谁疯了?!”
“松开你的手!”
段宁怒目而视,声音虚弱却异常冷静固执。
话音未落,车头陡转的瞬间,一颗擦着车框边缘的子弹砰地射向了路边的建筑,黑色的巨幅玻璃墙咔擦破裂开来,最后一整面轰然倒下,巨响震惊了房屋内外的所有人。
而他们的车辆半冲进人行道里,硬生生做了个漂移,才惊险地躲过了所有的障碍物刹停下来。
段宁被惯性带着往车门上撞了两下,五脏六腑都被搅乱得拧起来,而他的后脑勺有傅轻决的手牢牢托着,钝痛只是缓缓从皮肤表层蔓延开来。
傅轻决几乎立即明白过来,他脸色铁青而阴沉,对发生的一切没有多余的震惊了,往后视镜里扫了一眼,又转头盯向驾驶座的窗外。
他们不能停在这里。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贴着段宁的拢了拢,而再腾出扣着段宁的那只手,傅轻决感觉到一股温热黏腻的触感,骤然心脏紧缩得仿佛停了一拍,冷汗也从额角渗出来,可他知道不能再有犹豫,甚至来不及去看段宁究竟怎么了、有没有事,腾地重新发动汽车就往前开去。
根据定位预测他们的必经之地,提前藏匿在高楼里的枪手竟然被发现了,只差一点点,就能直穿位于驾驶座上的傅轻决的头颅。
可他一发不中,只有立即撤离。
这是在联邦首都,权力所属的心脏之处,四处网罗密布,哪怕到此刻还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敢做出此等堪比恐怖袭击的举动,也已经是预支出了自己的性命。
谁会如此铤而走险,做得这样决绝?
段宁支撑着手臂重新坐起来,摸到从脑后流到脖子上的液体,低头看见了手上重新覆满的红色。
傅轻决这才急切地去看他,抓着的方向盘的手刚动了动,麻木中觉出的巨痛便勒住了他的神经——傅轻决的右手手背上有个血肉模糊的窟窿——刚才在剧烈的摇晃中,车内被甩出来的尖锐物品直直戳了进去。
受伤流血的不是段宁。
“你是不是看见了,才来抢方向盘,”
傅轻决声音嘶哑地开口,竟还不忘笑一笑,“段长官又救了我一次……舍不得我死啊?”
段宁握了握湿漉漉的手指,心脏仍在胸腔里突突跳动,他说:“我不想跟你一起死在这辆车上。”
傅轻决嘴边的笑意没有收完,僵硬地挂在了脸上。
“你要去哪里,”
段宁的脑袋昏昏沉沉,双眼继续空茫地落在前方,不知道是哪里传来压迫着心口的疼痛,后背更是阵阵发凉,能撑到此刻已经用完了他几乎全部的力气,“辛苦隐忍这么多年,筹谋这么多年,连自己的母亲都无法相见,”
段宁说话有气无力,却平静得像杀人不见血的刀,“终于得到了今天的这一切,不会再有人能挡你这位年纪轻轻的傅氏继承人的路了……傅轻决,只有我不能让你解恨?可我不再是当年能让你摔一跟头的段长官了,也挡不了你的路,你何必……何必跟我一般见识,想让我再背上一条人命的债吗……”
傅轻决咬紧牙关,不知为何前路模糊,手中也仿佛握不住方向盘了。
傅轻决抽了口气,又扯出一个笑容:“这一次叔父是真的打算来要我的命了。”
“没有你,刚刚我已经死了。”
他像没有听见段宁其他的那些话,只能绝望而无助地问段宁:“弗雷克暂时赶不过来,段长官,我们能去哪?”
段宁缓缓闭上了眼,良久之后又再睁开,然后直直看向了傅轻决。
他们最终去到了段宁早上去过的那个安全屋。
段宁自行拉开车门,撑着门边自己下了车,又冰又虚浮的双脚踩在地上,只能拖着步子缓缓往前走,傅轻决从后面跟上来,一言不发地便搂紧段宁的腰,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段宁不再有任何的挣扎,脸上看不出任何血色和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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