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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晏承这边最近忙着筹备婚礼,再加上手头要处理一桩收购案,已经连着几天开会、没睡过一个整觉了。
林清雯最近在公司出现得倒是挺频繁,找季晏承说来说去也绕不开那几件事,听得人耳根子都快起茧了。
一会抱怨半年的时间实在太赶,想定件像样的婚纱都来不及,只能买成品;一会又嫌婚礼选的酒店不是自己中意的,换成另一家的话,草坪看上去又不是很满意。
就她吐槽的这一会功夫,季晏承手边已经签好了五份文件递给助理,耳边实在觉得聒噪,凝眉放下笔,一副不耐的神情朝人看了过去。
助理眼见情况不对,正思量着自己要不要退出去,却突然想到还有一件事得趁现在赶紧汇报,于是顿了顿,说:远华王总在市郊新买的那套四合院现在手续下来了,周六办了个冷餐宴邀请您过去。
目前看是需要有个同伴,您这边打算带着谁一起出席,定下来我好给对方提前回话。”
助理这边说完没见着季晏承吱声,猜不透人的心思,目光不自觉转向了林清雯。
“看我干什么啊……”
林清雯瞪了一眼助理:“我周六可没时间啊。”
“跟医院约好了去打美容针的,那几天肯定不能见人,谁都别想让我出门。”
季晏承原本就没打算带她,靠回到椅背望向窗外,思绪一晃,不知怎么的,这时候竟然想到了扶夏。
那天晚上,就在林清雯如今坐的这张沙发上,人呜咽着像只小猫一样躺在那儿,窗外的景色比现在这个时候更美。
寻思人抱起来好像是感觉瘦了些,季晏承回神,唇边淡淡笑了下:“送几套礼服去别苑,给扶夏通知一声,让他把周六下午的时间空出来。”
助理了然,点头应承下来。
季晏承晚上照旧睡在了公司,隔天一大早不见助理来上班,原想着人是给别苑那边送衣服去了,便也没在意。
结果没过多大一会儿,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
“夏先生没有在家,屋里敲门也无人应答。”
助理在电话里毕恭毕敬汇报。
季晏承抿了口茶:“可能是在画廊,你等他晚上回来了再过去。”
他这边话音落地,听筒那边却是没了声。
助理斟酌了一下,这才提着一口气小声道:“实际上,我昨晚就一直等在别苑门口。”
“家里没有人,整整一个晚上,夏先生都没有回来。”
“我打夏先生的电话没人接,门口报箱的报纸也已经积压了好几天的量,没有人取。”
对方说到最后强压着心中的疑虑,换了种更委婉的方式道明扶夏的消失,问季晏承:“季总,需要……报警吗?”
“或者说我现在去画廊找一找,夏先生也有可能昨晚是睡在了画室里。”
办公室外恰好有人敲门,季晏承理了理领带,眯着眼:“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问我?”
说着声音一秒沉了下去:“我只需要你告诉我,他人现在在哪。
我要的是结果,你却在问我解决办法。”
助理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熬夜熬糊涂了,见状连忙找补:“抱歉季总,我马上去查,今晚之前给您回复。”
说罢速速行动起来,挂断了电话。
季晏承手头一堆工作要忙,把方才敲门的人叫了进来,加之相信助理的工作能力,之后就再没过多关注过这件事情。
趁着陶知这两天进组、祁靖川没人看着,再加上知道季晏承近来辛苦,晚上肖让攒了个局把他们仨一起凑到了会所打牌,权当是放松了。
助理那边的办事效率很高,虽说依然联系不到扶夏,但已经找到了正在休假的别苑管家问明情况,甚至还从对方那要到了一个扶夏不常更新的微博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