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娇娘一见到她便盈盈施礼,那身段婀娜,开口的声音也婉转如黄鹂,“奴见过二小姐。”
挽月自是看呆了,脱口而出道:“你谁啊?”
美娇娘一双美目含情,妩媚一笑,道:“奴叫夏娘,专教人以房中媚术。
是大奶奶叫我来的。”
挽月登时面红耳赤,彻底明白过来,“你出去!”
未等夏娘先走,自己便转身意欲离开找温哲理论去。
哪知刚到门口还未迈出门槛,便正撞到温哲怀里。
挽月柳眉倒竖,“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哲却一脸严肃,并不似调笑,“与梳妆的女先生一样,是请来教你的。”
挽月是真动了气,“我不需要!
谢大嫂好意了!”
她打算进宫攻略皇上这事,本就是可预见性的走投无路下,才硬着头皮出的牺牲小我保命大家的昏招儿,若不是知晓鳌拜家的下场,鬼才懒得去取悦那个宫里的男人。
虽这在古代很常见,兴许那些跟自己一样,抱着进宫心态的伴读说不定也在想着怎么赢得皇上欢心,但把这心思藏在心底,她还能佯装一下矜持,可温哲这么做,无异于扯下了那层遮羞布,让她无所遁形。
她仿佛赤oo的站在当中,对内心深处的那个真正的本我说道:你瞧,你有什么好高贵的,也不过是同那些靠取悦男人的女子一样。
她突然很想哭,一种发自肺腑的惶恐与委屈。
原来之前同鳌拜在书房中表明决心时的大义凛然,都凭着一股虎劲,从未敢真正去细想会发生些什么、做些什么。
望着小姑子的失态,温哲很是心疼,但缺仍是对她道:“我知你其实需要,你能学多少学多少吧,夏娘她很可靠,懂得也多。
我先出去了。”
然后便长叹了口气,在挽月身后关上了房门。
温哲走后,眼泪才真正不争气地从倔强的眼眶中落下。
挽月并不同夏娘言语,只坐在椅子上。
夏娘也不觉尴尬,依旧温柔笑着,将随身带来的东西一样样摆到桌子上,挽月偷偷瞄了一眼,有书本,有画册,还有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见她不说话,夏娘先开口了,“我知道小姐看不起我们这行,更觉得还要跟咱们学简直是一种羞辱。
您大可不必这么想。
其实房中秘术不止针对女人,也针对男人。
是人,便有七情六欲。
人无交合,何来的生儿育女、繁衍生息?阴阳相合,男女欢愉,本是天地间最无垢的真理,是后世之人心眼肮脏,将之定义为y,冠以羞耻之名。
尤其是女子,似乎想到了,就该死。
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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