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士班布尔善从后面叫住了鳌拜,快步跟了上来,与鳌拜并肩走着。
“昨天有一奇事,不知您听说了没有?”
鳌拜不明就里,“哎呀,你一个大学士,能有什么奇事让你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班布尔善“啧”
了一声,“只怕待会儿你听我说了之后,比我还震惊。”
鳌拜不以为然,不耐烦地道:“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事说事。”
班布尔善先是东张西望了一番,见周遭无人,才压低了声音道:“我的人来跟我报,说昨儿皇上去什刹海观庙会了。”
“嗤!”
鳌拜嘲笑起来,他就知道没什么正经吓唬人的事。
“后来遇上一女子,两个人逛了一会儿。”
鳌拜倒有几分感兴趣了,“女子就女子呗!
少年慕少艾,皇上十几岁的年纪,血气方刚的,也很正常。
和谁家女子?”
“你家的。”
鳌拜驻了足,定定地看着班布尔善。
“你看看,我方才说你听了比我还震惊吧,你还不信!”
见班布尔善表情不想作伪,鳌拜这才有几分惊异,“你说我女儿挽月?”
“不然还能是你那大女儿啊!”
这下可真是稀罕事了!
鳌拜用手摸了摸光溜溜的头顶。
这叫个什么事情?挖墙脚挖到他们家来了!
见鳌拜不做声,班布尔善又补了一句道:“知道昨儿什么日子不?乞巧节!
又叫七夕,牛郎和织女儿一年一次相会的日子。
那整个京城的青年男女,可都奔什刹海灯市去了!”
说道这里,他再次环顾四周,确保无人后,悄悄同鳌拜耳语,“叶克苏带人把街上安了不少他们的人,连摊贩都是。”
鳌拜回过味来,“这么说,是皇上主动去招惹我家闺女,他看上挽月了?”
班布尔善道:“你这个当阿玛的都不知道,我哪儿知道?您哪,赶快回家盘问盘问去把!”
鳌拜手里耷着官帽,心里越想越着急,大步迈着就朝宫门口走去。
班布尔善赶忙跟上,“鳌中堂,要我说啊,是好事!”
“好什么呀?你我都是男人,男人那点心思你不晓得?”
“您方才不是说了,少年恋少艾正常?您女儿长得国色天香,皇上瞧上有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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