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桐并没有回府,他念着白汲,一甩开晏邈便赶到东明殿。
白汲早就在殿中等他,见他步履匆匆而来才松开绷紧的嘴角。
白汲遣退所有g0ng侍,秦疏桐才上前坐到他身侧道:“让殿下久候了。”
“少容回来了便好。
如何?白淙召你何事?说了什么?”
秦疏桐斟酌着道:“大皇子只招待我吃了一顿饭,然后拿出几轴字画给我看,还要送我,我没收,其他的就没有了。”
白汲似是不信,紧盯着秦疏桐的脸看了片刻,忽笑道:“白淙这是要讨好你?”
“也许是吧,但那与我无关。”
他握住白汲的手。
“本g0ng当然明白,不过白淙那样的风骨,少容不动心么?”
白汲把玩着手中白皙的指骨问道。
秦疏桐笑得笃定,他最喜欢的就是白汲时不时的小x子。
白淙的确自有一番仙人气度,但白淙只是楚王、是大皇子,再多一点的关系也就是白汲的兄长,又不是他的心上人。
就算白淙拿这世上最名贵的字画送他,也b不上白汲对他一句温言软语。
“这世上,我只会对一人动心。”
他说得极认真,以致白汲都微怔。
白汲捏了一下他的掌心,显出些柔情来:“本g0ng相信。
那在含德殿,可生出什么枝节?少容探出白淙多少底来?”
其实今天含德殿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在秦疏桐看来都不值一提,而白淙从头到尾,也没露出半点马脚,连晏邈也不过与他突发了些私人纠葛。
可以说完全看不出白淙有逆反太子之意。
特别是他还亲眼所见,白淙长年服用白汲提供的药方,若他不服白汲,怎会这样甘愿吃下白汲给的药方。
“说来,今日我见到大皇子服药,他直言,是殿下给的药方。
服下药后片刻,他还吐了血……”
白汲顿了一顿,双目微阖:“那方子的确是本g0ng给他的,他怎么说?活血化瘀的方子?那其实不是治他病的方子。”
秦疏桐一惊,静待白汲的下文。
白汲笑容诡异,道:“他那年显出弱症,后来又伤及双腿,本g0ng正好寻来一张药方,能控制他的病情,不是治愈或者防止恶化的,而是让他一直就这么不好不坏的一张方子,以此钳制住他的人。
那药吃得时间长了,往后他会一辈子都这样病下去,si不掉罢了。”
原来他一瞬猜想当年或许有过的兄友弟恭是假的,白汲彻头彻尾地厌恶白淙。
“可还有其他?”
白汲问道。
他回了神,想到出含德殿时和晏邈一番纠缠:“没了。”
“……”
白汲想要确认些什么,无声看了他一会儿,终笑道:“那少容就先回去休息吧。
这段时间让徐蓉物se些上等货来,过几日要招待一个重要人物。”
“……谁?”
如果是进献给皇帝,那不必聚在仙音阁中,直接挑拣了送到g0ng中便可。
“骠骑大将军谢雁尽。”
盛朝似乎从开国就一直被军神所庇佑,从太祖征西,身边周、杨两名大将,到太宗时的安西将军魏长泽,睿宗时魏长泽的次子魏迟旻。
中间隔了几代,到显宗时,又出了一位人称战鬼的纪不屈。
现在则是为白鸣祎效力的谢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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