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聚集在夏侯魁旗下,向旧贵族发起连绵不绝、越来越猛烈的进攻,抢夺越来越多的权利和地位。
越来越多的火苗,终于聚成烈火。
大越王族率先以一系列罪名囚禁夏侯魁,意图逼他吐出所有。
然而夏侯魁仅仅囚禁三天就被新军救出越城,随即大越国爆发内战。
这场内战,不到一年就以大越国的落幕、天魁国的建立而告终。
新军在这场战乱中确实起到很重要的作用,更重要的,是广大大越百姓在这场内战中,选择了能给他们带来更好生活的夏侯魁,并希望未来能更好。
比如军队。
大越军队军官克扣士兵月例是常态,士兵能拿到二三成就很不错了。
而夏侯魁的新军以及后来投靠夏侯魁的军队,至少补发二年月例,后续月例全是足发。
如此比较,又有多少军队愿意为大越卖命?
满腔想要兴师问罪的秦天瘟了,他万万没想到,大越国改朝换代的起因竟然是他!
其实,依他的二世阅历是能想到这种必然结果的:自从他这支蝴蝶播下‘青苗计划’种子,大越国迟早会因此而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况且他还催生出了马三的餐饮帝国、提出优先发展道路运输的大国方针。
只是他从未想过这种可能性。
夜,王宫书房。
夏侯魁按下桌内的某个机关,书桌后满面书架悄然分开,露出后面的墙面以及一副画。
画中是座山谷,谷内落有三栋木屋,屋前平地有三人,当中那人是个负手而立、侃侃而谈的孩童,身前跪坐二位中年,似在专心聆听孩童在说些什么。
看到那画,秦天苦笑着微微摇头,南宫英猛然捂住嘴,盯着画的双目异彩连连,就连夏侯馨似乎也有些吃惊,微微张开了小嘴。
夏侯魁拿出块柔软的布,熟练搬来个椅子站上去擦拭着画,擦完左右看看没有灰尘方才搬走椅子、按动机关合上书架。
“做上国王后,身边全是阿谀奉承之辈,族里那些老不死的也不敢再多话,馨妹又不在身边。
我渐渐有些飘了,只觉天下都是老子的,想怎么的就怎么的。”
夏侯魁笑道,“直到有天去新军检阅,不知怎么就猛然想起来你。”
“我能做国王,依仗的无非就是钱财和新军。
可钱财有几分是自己赚来的?新军的核心有哪条是我想出来的?”
“再想想我建国的几项根本,青苗计划、强军计划、餐饮帝国、道路修建、运输车马、造船出海、海外贸易,这些根本的核心全是你提出来的。”
“我不否认自身能力,但绝没想象的那般强大。
如果你想推翻我的王国,哪怕起步时什么都没有,我也挺不过十年。”
“那天,我衣衫尽湿。”
“回来后,我就画了这幅画挂着,算是种自我警告吧。
有时一想你在后面冷飕飕盯着,我就有些寒蝉,脑袋都清醒几分。”
看着毫无造作、满脸真诚的夏侯魁,秦天笑道,“如果真能让你时常保持清醒,把我挂上去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