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看出来了,老爹被他俩刺激的不轻。
她忍不住好笑道:“阿父,您不会以为我们两个是在玩儿小孩子过家家,糟蹋银子去了吧?难怪这么多年您也不问问盈利了多少,枉我还那么辛苦的整理了账本给您看。”
“盈利?账本?”
谢葭扶额,“我只当你们早就赔光了……”
在父母眼中,孩子不管多能干,永远都是他们跟前的孩子。
谢葭本以为谢瑶兄妹就是卖卖糖葫芦之类的,图个新鲜,没想到他们当真能做到这个地步。
谢瑶从小聪明能干,也就罢了。
令他大为吃惊的是,一向寡言的次子竟然也有着这样惊人的才能。
平时看谢琅只知一门心思读书习武,还当他是个呆头呆脑的,没想到心中竟然这样有主意。
其实谢葭不知道,在他最为忙碌的事业上升期,谢琅和谢瑶也没闲着。
他们准确地抓住了袁氏被边缘化的时机,利用谢葭的人脉和财力收购了不少袁氏的铺子,经过改造重组之后重新开张盈利。
谢瑶和一般爱美的小姑娘不同,她做生意的定位非常明确,就是平民化。
她不开胭脂水粉铺子,不卖首饰和昂贵的丝绸,她只经营粮食和布匹生意,争取把这两样做专、做精。
逐渐的,“姚氏”
在洛阳米行和布铺中占据了主导地位。
谢琅和谢瑶兄妹为了低调行事,雇佣了一位姓姚的掌柜充当表面上的老板,只有暗中打通关系的时候,谢琅才会表明身份,但只字不提谢葭,只说是自己在外面做事历练。
所以“姚氏”
和谢氏长房的关系,了解的人寥寥无几,就连谢葭这个一家之主都不清楚,可见他们的保密工作做的有多好。
在官府的引导和“姚氏”
的配合下,灾情并没有对洛阳的物价产生非常大的影响。
虽然受了天灾,但饿死的老百姓极少。
再加上家族内部互助、乡里周济、寺院施舍、民间社会团体救助等也作为官府赈济的补充形式逐步完善起来,这场百年难遇的大旱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京城那边见没有预期中的流民涌入,早早地就解除了对进出的限制。
发生大旱后的第二年春天,独自滞留在京城的谢瑾终于收到了来自母亲元氏的信。
信上说,要她随公主下嫁的车队一同南下回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