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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来?”
他气呼呼地说:“本王还以为今日就算死在这里,你也不会来。”
她心虚地笑了笑,试图给自己打圆场:“哎呀,这不是怕打扰您休息么……您瞧,这不就把您给吵醒了?都是我的不是,我去叫人来……”
“上来。”
他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使劲将她一拉。
城澄重心不稳,差点扑到他身上去。
她逃跑不成,只得乖乖在床边坐下,同他好声好气地商量着:“王爷您先松开我好不好,我去给您倒杯水。”
他睡了一下午,这会儿的确是渴了。
但在松手之前,他没有忘记嘱咐一句:“本王若是放开,你可不许跑了。”
“我不跑,不跑。”
她好笑地起身倒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您怎么总担心我跑了呀……”
“难道不是么?”
他冷笑着看着她,“如若给你机会,你敢保证不会离开荣王府,从此天高海阔?”
荣王虽是个厉害人物,但平日里都是藏着锋芒,并不会像现在这般咄咄逼人。
没想到生了病之后却跟个小孩子一样,真是叫她哭笑不得:“您多虑了,我就是孙猴子,也逃不过您这尊大佛的手掌心。”
她这么说倒是叫裴启旬突然想起来,她的属相可不正是猴儿么。
人也跟只小猴子似的,一点都不老实。
城澄倒了水回来,突然为难地发现不知该怎么喂他。
这么躺着喝,肯定要洒的。
他向来喜欢干净,到时候又要换衣服又要换被褥,太过麻烦。
她试探着问:“要不,我去给您拿个勺儿?”
“扶本王坐起来。”
他没好气地看她一眼。
她可真行,就差把嫌弃两个字写在连上了,就这么不乐意碰他一下么?
“哦哦,好。”
她听话地将手中的茶碗放到一边,将他的手臂绕到自己脖子上,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支起来。
她塞了个两个枕头在他身后,气喘呼呼地抱怨:“您怎么故意压我呀,重死了!”
“没有啊。”
他一脸无辜,反倒叫城澄开始自责,怀疑自己是不是冤枉了好人。
他终于坐了起来,就着她的手喝了一杯水。
她又替裴启旬擦了擦嘴角后,满是担忧地说:“您是不是发热了?感觉身上烫得厉害呢。”
“没事。”
他浑然不在意的样子,拉住她的手说:“你来了,本王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