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关心他,这让裴启旬的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但他心里头还是老大不痛快——她也太迟钝了一点,竟然还没有看出来,他是在同她置气么?
“不吃。”
他突然像个小孩子似的,赌气地说:“自家媳妇的魂儿都被野男人勾跑了,本王还吃的下么!”
城澄吃惊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觉荒谬至极:“您说什么呢?”
“本王在说什么,你心知肚明。”
他秉着“看破不说破”
的原则,不想说得那么明白。
说到底他这样在意,丢的都是自己的面子。
他才不会那么傻,将自己的自尊心全部丢给他们践踏!
她这时才知道他生气了,只是他生气的点,她实在不能明白。
明明刚才她连看都没正眼看宋行霈一眼,更别提和他说话了,怎么就叫裴启旬这样不高兴呢?于是她为自己辩解:“可我都没有同他说话呀。”
“你们明明认识,还那么熟稔,为什么不说话?”
在他看来,这反倒是他们两个心虚的表现。
城澄讷讷道:“哎……这不是一年没见了嘛。
也不想叫您和长公主误会,这才选择避嫌。
哪里知道您还想了那么多呐?”
他被她怼得微微红了脸,矢口否认:“谁多想了?你们怎么样,本王根本不在乎。”
原本城澄还有些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可这一句,却明显是在欲盖弥彰。
她终于明了,不由轻轻地笑了起来:“王爷,您该不会……是在吃味吧?”
“胡说什么!”
他有些恼了,当真有掀桌的冲动,但想到城澄饿了一上午,才喝了一碗汤,吃了两口菜,肯定还没吃饱,便又强行忍了下来,拿起筷子闷声道:“吃饭!”
她笑得更深,听话地拿起筷子,眼睛却时不时地扫他一眼。
见他始终盯着眼前的那道菜夹,就用公筷给他夹了两块酒醉鸭肝。
他的脸色逐渐缓和下来,说话却犹然带着些许脾气:“你总看本王做什么?好好吃饭!”
“好好好。”
她连声应了,果然专心吃起饭来。
许是头午跑了马的缘故,她胃口不错,不声不响吃下去一大碗,倒叫他有点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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