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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
裴启旬自外进来,正好接上她的话。
“王爷。”
她站起身,向他浅浅一礼。
裴启旬伸手扶她起来,手就没有再松开。
他近距离端详着她的脸,抹了珍珠粉的脸庞白皙如玉,螺子黛勾勒出如远山般的长眉,大红色的胭脂衬得她面若桃花。
若不是怕自己唇上沾上口脂,他现在就想亲一亲她。
“本王保证,今日的宴席之上,没有一个女人会比你更美。”
从小到大,已经有无数人夸赞过她的美丽,但是每一次,城澄都会如同此时这般娇羞地笑笑。
蝶翼一样的睫毛微垂,恰到好处的撩人心扉。
他们像上回一样共乘一辆马车入宫,却全然不同上次的尴尬和疏远。
她一面吃着他为她准备的牛乳菱粉香糕,一面问他:“王爷您说,今儿我究竟能不能看见昭祉?”
香糕酥软,她一口咬不全,就容易掉渣。
他生来喜洁,但奇异地并不觉得反感,还随手帮她挑去礼服上糕点的残渣。
“不好说。
你们女眷在御花园办赏花宴,皇上历来是带着宗亲去景和园游船。
去年他带上了良妃以示恩宠,今年不知会不会带上妍嫔。”
妍嫔如今风头正盛,还真是不好说。
裴启旬看她失落的样子,不忍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只可惜母妃去得早,不然借着进宫请安的由头,还能制造机会与你们见面。
给太后请安就不同了,皇帝忌惮着本王,也顾忌着太后。
明面上和苏家走得太近,对咱们对女儿都不是什么好事。”
“我知道……”
她还反过来劝他:“您别记挂着我,我没事儿。”
他看她这个样子,实在是心疼:“若是实在记挂了,哪天就去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犹疑地看着他:“那成么?我不想给您添麻烦。”
“不用顾忌本王。”
他轻轻拍拍她的头,无限温柔地说。
她还是不确定:“那……皇上能让么?”
“他不会为难你的。”
说出这话时,裴启旬心中多少有几分酸涩,“三弟向来念旧情。”
“是么?”
太久没有提起皇帝了,再次想起这个人时,城澄突然发现自己脑海中有关于他的记忆,遥远的就像发生在上辈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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