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站。”
印寒说。
“哦。”
明月锋应道,粗硬的发茬蹭了蹭印寒的脖颈,“我觉得你的猫,像个打领结的绅士。”
“它是母猫。”
印寒说。
“那就是打领结的T。”
明月锋在中传见多了男同女同,专业名词手到擒来,“上学期我们社团聚会去gaybar,我差点被他们卖掉。”
印寒将攥紧的拳头揣进口袋,不动声色地问:“为什么去gaybar聚会?”
“有个学长跟我表白。”
明月锋说,“吓我一跳。”
他拍拍胸口,“我想着出来玩嘛,大家放开一点,谁知道他‘咣当’坐我怀里了。”
“然后呢?”
印寒问。
“我能惯着他?我反手给他摁地上,想揍他,又怕他爽到。”
明月锋说,“可惜你不在,不然你就能帮我揍他。”
地铁到站,开门铃响起,明月锋自然而然地拉起印寒的手腕走出车厢,他过分放松,像回到了天真烂漫的小时候,甚至轻轻晃了晃手臂,说:“我记得,以前我能托着你的胳肢窝把你抱起来。”
印寒贪恋地盯着两人相贴的一小块儿皮肤,他说:“现在我可以把你抱起来了。”
“你不仅能抱起来,你还能把我举起来。”
明月锋嫉妒地锤一下印寒硬邦邦的手臂肌肉,“你明天有课吗?”
“下午有两节课。”
印寒说,问出心中徘徊许久的问题,“我可以和你一起去考察服装厂吗?”
“流水线有什么好看的。”
明月锋第一反应是拒绝,轻松的姿态迅速收拢,精明重现,重新披上一层厚重的壳,“夏天闷热,厂房比空调房差远了。”
“既然是法律顾问,我想多了解一些你的生意。”
印寒说。
明月锋梗住,印寒的借口总是这么无懈可击,他想反驳都找不到裂隙,不得不点头同意:“好吧,考察挺无聊的,你别嫌烦。”
“学习也很无聊。”
印寒说,“我不会拖你后腿。”
“拖后腿倒不至于。”
明月锋的生意仅有个初步的轮廓,印寒的北大学历堪称超强背书,要不是碍于自己见不得光的小心思,站在商人的角度,他巴不得印寒加入。
明月锋的房子距离地铁站六百米,十分钟步行,路过小区门口的水果摊,明月锋买了半个哈密瓜、两盒酸奶,说:“回家做蜜瓜酸奶昔。”
“咱们小时候经常去的酸奶店关门了。”
印寒说,“转让给了另一个老板开炸串店。”
“炸串好吃吗?”
明月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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