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品牌和主品牌分开运营。”
明月锋掩饰地说,“这是一种品牌战略。”
“海雾是独立法人和独立财务?还是财务走雾哀这边?”
印寒问,“你想要常驻欧洲,再也不回国了?”
连珠炮的问题崩得明月锋哑口无言,他吭哧吭哧半晌,挤出一句话:“有这个想法。”
双方陷入长久的沉默,印寒说:“好吧。”
语气平直,没有失望也没有无奈,仅是一句单薄的‘好吧’,表示自己知道了。
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明月锋小心翼翼地开口:“你在国内注意身体,不要压力太大,我去忙了,拜拜。”
“再见。”
印寒收起手机,坐在台阶上,手肘撑着膝盖,捂住自己的脑袋,蓬松的卷发溢出指缝,透露出崩溃和茫然。
他们成年后的每一步,都在分道扬镳。
为什么呢?
明月锋步步远离,印寒步步妥协,最终会不会像那些被明月锋丢至脑后的朋友们一样形同陌路?印寒心中坚定的自信和安全感被一把小锤敲得粉碎,他不再是离明月锋最近的人,他是千千万万普通人中的一个。
他于明月锋,不过是用来权衡的筹码之一。
印寒的灵魂底色从不是纯白,他天性凶残,偏好直白的掠夺打斗,对怀柔一窍不通,耐心全数用在明月锋身上,可惜明月锋是个得寸进尺的人。
潜心蛰伏不如主动出击,鸭子不会主动飞进锅里,月亮也不会乖乖地挂在他的屋顶,印寒合上笔记本电脑,站起身,朝图书馆走去,低垂的眸子蕴藏一抹不为人知的阴鸷。
借口去忙的明月锋并没有立马投入工作,他呆坐在工位上,大脑放空,什么都没想。
“嘿,帅哥。”
Darlene拿着米尺走到他面前,“在想哪位幸运的女孩?”
“可别。”
明月锋一抬手,“我小时候被女的拿刀捅过。”
“真是丰富多彩的经历啊。”
Darlene感叹,她好奇地问,“那你在想什么?”
“我好像把我发小惹毛了。”
明月锋说,“他的语气听上去要把我一拳揍到外太空。”
Darlene笑得花枝招展,纤细的手指点了点明月锋的鼻尖:“你人见人爱,没有人会和你生气的。”
“……”
明月锋无语地撇开脸,不让Darlene碰他的鼻子,这个奇怪的亲昵动作像是逗狗,他转而聊起工作,“SeaFog,我们的新品牌,用来和欧洲的各大女装做联名,Darlene你是总设计师。”
“天呐,如果不是知道你喜欢男人,我都要爱上你了。”
Darlene夸张地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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