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越作为一个曾经从阎王手中抢回了不少病人的医生来说,这点伤口,只要好好休养,不算大事。
詹文荣花钱找了个大娘,负责洗衣做饭,又每日请那老大夫前来给秦越包扎换药。
“公子这伤,是谁为您包扎的?”
老大夫姓李,一进门,看着秦越脑袋上那重新包扎过的纱布,忍不住开口问道。
秦越愣了下,旋即明白过来。
前日老大夫来换过药后就走了,那纱布也不知道怎么就脱落下来,秦越只好自己上手,简单包扎了一下。
万万没想到,对于现代医生来说极其简单寻常的绷带环形包扎法,对于这大晋的老大夫来说,也十分新奇。
秦越一时有些语塞,只好搪塞道:“是我随意包扎的。”
李大夫啧啧称奇:“公子这手法,倒是巧奇,纱布更不易散乱。”
秦越只能以笑应对。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李大夫早已不怕秦越。
当初的时候,听说这秦家大公子是个气死爹娘的混账玩意,李大夫心里也是有些害怕的,生怕一个手重人家就动手打人。
可没想到,这秦公子非但没有任何不敬,反而每次见他,都客客气气。
看来,传言也当不得真。
这也怪不了李大夫,他又不知道现在的秦越其实跟他算是同行,对大夫最是尊重。
“看这样子,公子身上的伤也没什么大问题了,只要好生养着就是。”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脑袋破了个洞,当然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只能慢慢养着。
两三日下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年少力强恢复力好呢,还是因为因为换了个芯子的缘故,秦越已经能够在弟弟的搀扶下起身走两步了。
詹氏下葬那天,是秦越第一次走出房门。
秦员外死后,詹氏就带着三个孩子搬出了秦氏祖宅,搬进了这处小小的旧屋。
所剩不多的资产,也早已变卖干净。
除了这桌椅板凳以及没法卖的四面墙,当真是一无所有了。
好在,还有詹文荣这位舅舅。
詹氏的葬礼,办得十分简单,来的人倒是不少。
秦放和秦康大约是为了在詹文荣面前表现,一大早都让自己的夫人带了人过来帮忙,另有沾亲带故的秦氏族人,也陆陆续续前来。
这其中,一大部分人,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
毕竟在这山清水秀的小镇上,一点鸡飞狗跳的事都能引来诸多关注,又何况是秦越这般气死爹娘的败家子,那可是比看戏好看多了。
詹氏是秦家妇,按理牌位该入秦氏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