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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大胆,他也不敢再祠堂里多待,身后那一排排的牌位就像是一双双的眼睛,无声地质问着他。
秦柏到底心虚着呢!
眼看秦柏都被秦越震慑住,其他人更是不敢开口。
秦越却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今日他要是不能彻底解决问题,日后这件事就会被不断地提及,成为一棵定时炸弹。
与其受其桎梏,倒不如干脆一点,置之死地而后生!
秦柏都被逼退了,其他人更不敢再拦秦越。
秦越回头看向秦放。
秦放脸上看不出一丝异常,甚至笑得比往日还和蔼了些。
“族长,今日这祠堂,我是进得,还是进不得?”
秦越将难题再次抛给了秦放。
他知道,今天这一出,八成是秦放的意思。
可秦放这厮,决不会在明面上做恶人,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果然,听到秦越的质问,秦放面色微微一僵,含糊其辞道:“这事,自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得看全族怎么说。”
秦越等的就是这句话。
秦越转身从弟弟手中接过母亲牌位,看向那些来看热闹的族人。
目光所至,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看到方才秦柏的下场,此时自然没有冤大头会站出来继续跟秦越对着干。
对他们来说,阻止秦越进祠堂,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处。
最大的好处,都被秦放占着呢。
可是他是决不会在这种时候站出来做坏人的。
果然,如秦越所料,没有一个人出声反对。
秦越最终将目光又看向了秦放。
秦放嘴角的笑容勉强挂着。
“既无人反对,贤侄自然是进得祠堂。”
秦越捧着詹氏的牌位,身形笔直地踏进了祠堂。
身后无数目光盯着他,秦越却没有丝毫动摇,走得坚定而笔直。
秦放的眉头此时才不受控制地皱了起来。
他望着秦越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秦越死里逃生,他也不算放在心里,不过一个小屁孩,能有什么大作为。
不过有詹文荣相助,万一这小子又重走仕途,对于轩儿来说到底是个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