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危瞥到他颤抖的手,还有那未开刃的匕首,镇定的笑道:“拿我这么一个残废来当人质,又走不了,你是不是有些失策了?”
“你笑什么,不许笑!”
他愤怒道。
“洛典史!
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把匕首放下!”
霍衙差沉声道。
他的话一出来,几个衙差一愣,就是戴着獠牙面具的男子也是一愣。
随即怒道:“谁是洛典史?!”
在他愤怒间,坐在地上的伏危蓦然捏住他握着匕首的手腕,拇指往他的静脉处用暗劲一捏,疼痛让他手一松,匕首也瞬息落地。
与此同时,几个衙差便见那残了双腿的伏幕僚,擒着男人的手臂,径直的一个过肩摔,男人从他肩头上狠狠摔过。
直到那獠牙面具男人落地时发生“呯”
的一声响,霍衙差和几个衙差才反应了过来。
就是男人也处于一种错愕的状态之中。
正是这一息,他的面具被伏危取下了。
四目相对的同时,几根棍仗顿时夹住了他,让他动弹不得。
霍衙差震惊过后,连忙上前扶正素舆,再把伏危扶坐上去。
结局已定,洛典史一脸的死灰,没有半分反抗地躺在地上。
他看向伏危:“你如意了吧,不用等你有势后也能把我赶走了,不,应该说是让我去蹲牢狱。”
伏危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问:“你为何觉得我有势后会把你赶走?”
洛典史呵呵一笑:“我大兄那么对你妻子,你在衙门之中,未得势还好说,如今大人越发重用你,你必然快得势了,那时岂能容我?”
伏危敛去了笑意,冷漠的说:“我一直都分得清,你是你,你大兄是你大兄,且我一心只想往上走,并没有那么多想要赶走谁的心思,也不知你是哪来的这种想法,竟往我头上扣。”
洛典史愣了愣,不信道:“你定然是诓我的,若是不想赶走我,为何那日孙先生的宴席你不来?”
“孙先生设宴,与洛典史你有什么关系?”
洛典史立即道:“孙先生说过,设一桌宴席好让你与他,与我冰释前嫌,不计过往,你不来,不就是想要与我继续计较?!”
伏危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或是孙先生没细说,然后钱先生就出现了,所以他并未提及洛典史的事情。
若你不信,钱先生是全听了去的,你可去寻他一问。”
洛典史一怔。
便是几个衙差都有些意外。
洛典史喃喃自语道:“那我这是为了什么?我好不容易进的衙门,坐到典史的位置,如今却因大兄的荒唐,因我自己的荒唐而葬送了所有的前程,哈、哈哈哈。”
洛典史像是有些疯痴了。
伏危摇头叹了一口气,与几个衙差道:“把棍仗拿开吧。”
几个衙差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决断。
这时霍衙差道:“按伏先生所言来做。”
霍衙差作为老衙差,说话还是管用的。
几个年轻的衙差把棍仗拿开了,可洛典史却是没有丝毫要起来的打算,就这么平躺在地上,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眼底似乎没有了半点生机。
伏危道:“我给你打了三棍,你气也该出了吧?”
所有人都一愣,便是洛典史都会过了神来,看向衣衫与发冠都凌乱的伏危。
“你故意的……?”
洛典史狐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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