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几天后,他也不曾在克莱尔面前展露真容,小心谨慎地把自己藏在笨重的盔甲中。
克莱尔睡着他的床,而他睡在外间,铺了一些稻草就算了事。
他夜里也睡得很浅,只有在听着克莱尔陷入沉睡的呼吸声时,他才敢解开盔甲,让自己稍微透透气。
但才第三天早上,他就暴露了。
有克莱尔在,他过于安心,导致该死的睡过头了。
睁眼,他就看见克莱尔趴在他的床边,正盯着他的头部以上观察。
他立即双手捂住耳朵,翻身焦急地寻找盔甲,还有剑。
他不敢再看她,如果她眼神里稍有厌弃,他可能会忍不住杀了她……
兽人,世人眼里最卑劣的族群,自降生就会被神诅咒成为兽奴,供人驱使玩弄。
克莱尔抱着他毛茸茸的尾巴,脸蛋亲昵地蹭了蹭:“这么可爱为什么要遮着?”
如果说,之前弗林特是具冷冰冰的高冷铁甲,现在在她的眼里,只能看到一个俊朗黑发的兽耳男人,正蹲在床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高高竖着的尾巴尖儿,还在颤抖,已经暴露了他喜悦的心情。
他的尾巴会说话呢。
她笑着说,很喜欢他的黑发,如果有来世,希望自己也是黑发就好了,金色太惹眼了。
弗林特很高兴,他没有嗅到撒谎的气味。
从那天开始,克莱尔总是求着他给她摸摸,就像上瘾了一般。
她摸的开心,但弗林特却开始觉得有些难受,耳朵跟着她每次轻触就微微颤动,看着她纤细的脖颈,心里就有种想要伤害她的欲望。
为了转移注意力,家务弗林特基本全包了,闲下来没事的时候,他就教她射箭骑马,好让她少关注他。
晚霞在她的金发上编织霞光,而她神采奕奕在马背上笑着。
这时候,弗林特就又有种担忧,怕她骑着马就此离他远去。
这种仿若主宠又似家人关系的转变,是发生在不久后的夜里。
“弗林特,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去找军医还是神父?”
克莱尔关切地问他,捏着湿毛巾一遍又一遍地擦拭他额前的汗水,“我骑马很快就可以回来的。”
弗林特眉头紧锁,摇摇头,他拉住克莱尔的衣袖,又猛地推开她。
痛苦的呻吟从唇间溢出,他整个人蜷缩在床上,正努力咬着绳子将自己死死绑住。
“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绑起来?”
克莱尔顿了顿,“难道你是怕你伤害我?”
弗林特的那根尾巴已经开始难耐地扫来扫去,打在墙壁上闷闷作响,他的耳朵耷拉下来,尖锐的犬齿咬住下嘴唇,沁出血来。
“应该是兽人的发情期到了吧。”
克莱尔托着下巴,想起了什么,摸着他的头发轻声安抚他,“只要睡一觉就会好了。”
发情期?那是什么东西?没人教过他这些,克莱尔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个词的?
似是看出了他的迷惑,克莱尔解释道,自己以前也是受过一点教育的,以前的朋友喜欢跟她说些冷知识。
她脸色一红,眼神有些躲闪。
“不用忍着,我会帮你的,弗林特……”
克莱尔的水眸闪烁着,在月色下璀璨的金色也不减光芒。
没等他反应过来,克莱尔的唇轻轻落在了他的唇上。
“乖,张嘴……”
克莱尔微微吐息,捏着他的下巴教他接吻。
他脑袋一热,顺着她的话照做,她湿热的小舌钻进了嘴里,而他笨拙地回应,凭借本能吮吸着她甜美的津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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