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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雪时正出神间,面颊上便是一热。
那湿漉漉的象鼻不知什么时候黏了过来,如幼儿乞食般,在他面上发上一阵乱拱,不时发出啵啵啵的响声。
他一时哑然,正要一手捏住作乱的象鼻,便被人一把从背后搂抱住了,一只滚烫的手旋即探进了外衫里,捏住了他的乳首,隔着薄薄一层亵衣捻转起来。
解雪时当即打了个寒噤,几乎肉眼可见地起了一串鸡皮疙瘩。
“袁鞘青!”
这始作俑者偏偏微笑道:“畜生碰得,我碰不得?雪时,你这奶头好生敏感,还会在我手里一翘一翘的,求我捏上一捏哩。”
这厮色胆又肥了。
解雪时强忍怒意,一边暗中使劲,去抽象口中的柳枝,谁知余光里却撞进了一个人影。
只见谢浚背身推拢了门,一手托着个承药的铜盘,正转过头来,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面上还带了点未褪的笑意,眼神里的阴骘,却已经沉凝得像一对毫不透光的黑水银珠了。
第59章
“畜生当然碰得,袁将军倒是乐得同畜生为伍,行禽兽之事。”
谢浚冷冷道,“可他身上喘疾未愈,最不耐热,你想逼得他急怒攻心不成?”
他说得刻薄,一面脚下不停,捧着铜盘走过去,解雪时应声抬起头来,同他对视一眼。
那眼神并不如何锐利,平淡得像一泓清水。
两人共事这些年,彼此间知根知底,解雪时又素来是寡言少语的性子,谢浚如何学不会用眼神同他打机锋?
只见解雪时的手指不着痕迹地在柳枝上一拂,他立时心领神会。
——这是要寻个僻静处,避人而谈了。
袁鞘青叹道:“是这个理,奈何我一见解大人,便心旌摇荡,实非得已!”
谢浚又冷笑道:“袁将军通身蛮夷习性,料想也不懂中原礼数。
可连取酒熬药这般小事也做不好,未免不知轻重。”
袁鞘青一看地上乱滚的酒葫芦,自知理亏,当下里将双唇紧闭得如蚌壳一般,一面悻悻然将手一抽。
谢浚道:“你方才取的什么酒?”
“大宛人新酿的甘蔗酒。”
“糊涂!
西域人酿的酒,味浓质粗,渣滓甚多,怎能用来和药吞服?”
谢浚道,“你且去城西十五里的晋和坊,取十坛用新雪酿的荔枝春,再去皇陵边的礼佛坝,那里有三十多家糖霜户,挑些色味浅薄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