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瑜盯着那几串珠宝,说不是出自齐府鬼都不信,他咬着牙,低低地说了四个字:“欲加之罪。”
刘忠手里又亮出了一条锁链,上前两步蛮横道:“人赃并获,方琴师你要觉得自己冤枉就到堂上跟老爷说去,我们只管拿人搜赃。”
说着他揪起方瑾瑜的手腕就要给方瑾瑜绑上,方瑾瑜不从,正是与他抵抗之间,就听门外又传来了一阵骚动。
“都闪开闪开!
闪开!”
大门口围观的百姓往两边躲去,给后面要进来的人让开一条路,刘忠停了手上对方瑾瑜的拉扯往门口看。
方瑾瑜背对着门站着,虽然看不见来人,但是他心里已经预感到了会是谁,他嫌恶地重重一甩袖子,同时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躲开!
躲开!”
赵满和孙力两个人一边一个往开推搡百姓,果然方瑾瑜的余光里齐炳腾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啊这是?闹得乌烟瘴气的。”
齐炳腾坐到赵满给他搬来的椅子上,歪着头问刘忠,他这副拿腔作势模样让方瑾瑜内心直犯呕,就冷眼看着他们怎么一唱一和的演大戏。
刘忠点头哈腰地给齐炳腾讲了讲发生了何事,齐炳腾听后当即皱眉“啧”
了一声,一脸的不相信。
“不可能吧?方琴师怎么会窝藏盗匪?他这个人看着可是最无害了。”
门口的百姓们也跟着连连说“就是”
,他们是真不信方瑾瑜会跟盗匪有瓜葛,只是在这种场合下没人敢站出来替方瑾瑜说一句话,也更没有人能看出来这里面的猫腻。
齐炳腾的眼睛黏着方瑾瑜,又慢慢悠悠地对刘忠说道:“我看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差错,这样吧,我来问问方琴师,不能让他平白受了这等冤屈。”
方瑾瑜又是一声嗤笑,觉得齐炳腾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滚过粪水一样的让他恶心。
看齐炳腾戴着一顶帽子,后脑有包裹的白布露出来,他讽刺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昨夜莫不是神明显灵了,扔下什么物件正巧就掉到了齐大人的头上了?”
齐炳腾在官场挂着个虚职,是以人们也称呼他齐大人,但是他本人又觉得这个虚职根本不配他的身份,所以他还不乐意听到有人叫他齐大人。
不过此刻这不是重点,方瑾瑜的话说到一半,齐炳腾的脸就腾地一下阴沉下来,等听方瑾瑜说完,他双目射向方瑾瑜的两道光就像淬了剧毒一样,恨不得在顷刻间就让方瑾瑜在他的脚边中毒难挨,求死不得。
面对着如恶煞一般的齐炳腾,方瑾瑜这次内心没有了丝毫惧怕,他心知自己落到齐炳腾的魔爪里必然是受尽折磨后再难逃一死,既然这样他还不如自己了结了。
但是临走他也要拉上齐炳腾这个祸害!
方瑾瑜在想等下有机会他就用头上的发簪刺进齐炳腾的喉咙里,琴馆门口有根柱子,然后他再一头撞上去就是了。
这样想着,方瑾瑜的目光不由就往门口的柱子上寻去,他眼中已然透出了几许悲凉。
但当他看到柱子旁边立着的一个身影时,仿佛一粒能使人起死回生的丹药喂进了他的口中,他垂着的眼帘狠狠一颤,眸子里瞬间闪起了一道清亮的光。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