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悉风:“你管我。
你又在干什么正事?”
“我在泡吧。”
江开十分坦然,“跟你半斤八两。”
盛悉风这个说话方式,赵梦真很容易就猜到了对面的身份,在一旁揶揄地笑个不停,盛悉风被她看得不自在,不好意思继续跟江开拌嘴,催他:“有事说事,没事挂了。”
江开说事:“明天晚上你家吃饭。”
盛悉风看着自己的指甲犯难,她还想多留两天呢。
他还在那邀起了功:“这回提前通知过你了啊。”
她差点口吐芬芳,以前也没见他这么殷勤,一回来就把两边父母安排得明明白白。
“我真谢谢你。”
“不客气的。”
等盛悉风撂掉电话,赵梦真第一时间假装自言自语:“还说不喜欢呢,这么会不见就打情骂俏个不停哦……”
盛悉风试图否认,但她尚未从和江开插科打诨的语境中抽离,语气表情都带着面对他时独有的嗔怒,赵梦真情场老手一个,哪里会察觉不出来,更是不信她所谓的清白。
再解释下去都像欲拒还迎了,盛悉风放弃,把脸埋进枕头里装死,直到她的心绪彻底平静,才郑重其事地声明:“不可能的,他真的不喜欢我。”
*
这天盛悉风没回岛湾18号,在学校寝室过的夜。
江开没有过问,盛悉风估计他也没回家,不知道在哪醉生梦死。
第二天醒来,磨磨蹭蹭收拾完,她去了琴房练琴,要说美甲对弹奏完全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只能勉强应付。
例行公事完成两门乐器的每日练习,江开打来电话,说自己马上过来接她。
“我自己会回来。”
学院门口人来人往的,就算这会不是高峰期,但还是保不齐被人看见她上他副驾,平白惹出什么风言风语。
江开却说:“我已经在路上了。”
盛悉风又推脱了两次,江开不耐烦起来,话里话外都在嫌她不识好歹:“已经上高架了。”
结束通话,盛悉风拿着卸甲水犹豫一会,还是没动手。
云翳寒日,江开在申城音乐学院门口等了一个小时,三催四请,才等到慢悠悠前来的盛悉风。
他早就等烦了,点着烟消磨时间。
那偶尔探出窗外抖烟灰的手足够博人眼球,无可挑剔的干净修长,凸起的腕骨卡着一只黑色的腕表,八角表盘圆润,陀飞轮装置,做工考究的衣袖上是刻了他名字的纽扣。
两个女生路过,往车里看了一眼就走不动了,近前主动和他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