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目光一顿。
他知道,若非要紧事,杨宗不会在此刻开口。
陆宴对邱少青一笑,“邱大人随意,陆某得先出去下。”
邱少青心神都被胡姬勾搭跑了,忙笑道:“国公府的事,自然是要紧。”
陆宴走出去,阖上门,一边揉着胸口,一边对杨宗道:“怎么回事?”
杨宗低声耳语了一番。
陆宴转了转手上的扳指,须臾,对杨宗道:“看着里面。”
男人大步流星地朝澜月阁走去。
然,推开门时,内室已是空空如也,陆宴上前,看到了枕边的玉佩,他攥紧,随后朝侧门追了过去。
人背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他想。
陆宴到底是拦住了那辆缓缓行进的马车,他一把掀开幔帐,与沈甄四目相对,低声道:“跟我回去,我有话对你说。”
“改日吧。”
她不能跟他发脾气,难道还不能摆个脸色了?
可陆宴怎可能让她这么走了,还改日,就沈家的那个墙,改日也见不到。
四周飘起了尴尬的风,清溪十分有眼色地下了马车。
沈甄看着他道:“大人,暮鼓要敲了,我再不回去便宵禁了。”
陆宴知道今非昔比,自己不能随意把她扣下,便弯腰进了马车,坐到了沈甄身边。
在他追出来的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前世她离开长安的那一幕。
他握了下拳,伸手揽住了小姑娘的腰,沈甄没躲,却低声道:“陆大人,我真得走了。”
瞧这称呼,加了个姓,生分多了。
陆宴置若罔闻,拿着手里的玉佩低声道:“这是给我的?”
沈甄冷冷道:“嗯,今日是你的生辰。”
陆宴立马将自己身上的玉佩摘下,换成了她送自己的,这样的动作,讨好的意味十足。
要知道,他毫不犹豫摘下来的那块,可是御赐。
说实在的,这人的性子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沈甄不是,陆宴亦不是。
你让他抱着沈甄说,“心肝我错了”
、“我满心都是卿卿,万容不下旁人”
、“苍天可知我心意”
这样的肉麻话,估计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说不出。
他摸了摸小姑娘纤细的腰身,沈甄越推他,他抱的越紧,暗暗折腾了好半晌,男人鼻尖的呼吸磨得沈甄耳朵的都开始发痒,才道:“夫人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