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怀达提一口气,指了指他的腿:“丁仁祀说你这腿得静养半月,你这一去不得狂奔乱走,腿可就废——”
魏砚凊抬头,打断他的话:“我说,我要去。”
这是一声平和的陈述句,却带着股不容批驳的威势。
“……欸。”
疯了,真是疯了,廖怀达只能忍语空叹。
他搞不懂,为了一个女人,这是要都搭进去多少人,一旦把庆州太守的人招来,之前所做全都白费。
廖怀达想着想着,又尝试劝阻,被魏砚凊一个眼神硬生生逼了回去。
正在这时,塌鼻子又来了。
廖怀达听完,赶紧跟魏砚凊说:“之前在河岸重伤你那人抓到了,是长刀卫。”
“长刀卫?”
“对,现人快死了,你要不要亲自去审。”
魏砚凊瞥了眼前来汇报的歪嘴,随后看向廖怀达:“你认为若是长刀卫,我现在还能站在此处吗。”
廖怀达猛地反应过来,的确,若是长刀卫,定会确认任务目标毙命无误,那魏砚凊就不可能侥幸存活。
“你还是亲自去审一趟吧。”
魏砚凊收了剑,廖怀达知道拦不住了,只能服从离去。
“去回。”
廖怀达走到门口时身后人说,他脚步微顿,回了声“好”
。
擦亮的利剑落入剑鞘留下一声尖厉锋锐的击擦声。
希岄又被刺了一下。
她摇摇晃晃地坐在地上,歪嘴搬来一块石头给她撑靠,以免她倒下去。
“你可别死啊,等大人来问完话你才能死。”
希岄耳鸣头昏眼花,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她想,她应该就快死了。
有些不甘。
到死,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没有人会来救她,亦如她失忆后没有来找她,找到她的都想要她的命。
她好痛,痛到失去知觉。
眼皮好重,每一口呼吸都好痛。
忽然,洞口有了脚步声。
有人走了进来。
希岄艰难地抬起眼皮,来人一身白衣,又高又瘦,他蹲了下来。
廖怀达看了眼地上的人,“是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