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如同机器一样缓缓点了点头,从马桶上下来,慢慢走出了洗手间。
回到宴会厅,宁思韶直接走到章老身边,对他耳语几句,然后就在众人若有若无的打量目光下大摇大摆离开了。
而章老则赶紧挥手指使自己的大儿子恭恭敬敬把人送出了大门。
“老章,你们有事儿瞒着我啊。”
木老敲敲他的手背。
章老露出苦涩的笑容:“有些事情,我没办法说出口啊,良工,我……唉!”
离开章家,宁思韶立即带着牧南星和木元嘉回到住所。
“累了一天,赶紧洗漱好好休息吧。”
回到家里宁思韶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
木元嘉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以为宁思韶这么火急火燎赶回家是有什么大动作,原来是真的在晚宴累到了。
夜深人静,宁思韶在卧室的小阳台画了隔绝气息的阵法,然后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瓷瓶表面布满红色的花纹,这小瓷瓶是宁思韶心血来潮订制的朱砂瓶,如今倒也正好用到。
将从章家老宅带回来的红绳结放进瓷瓶里,他拿出一沓符纸,轻晃了一下,用点燃的符纸在小瓷瓶底部慢慢烤着。
瓷瓶中的红色绳结逐渐褪色,红色仿佛液体一样,在绳结上流动,最终慢慢挣扎着流到了瓷瓶底部。
将绳结取出扔进垃圾桶,宁思韶又取出符纸贴在瓷瓶上,轻弹了一下瓷瓶肚子,出声道:“姓甚名谁,目的何在,背后之人所在何处,给我老实招来。”
一阵沉默,瓶子毫无反应,宁思韶嗤笑:“都到这个地步了,非要吃点苦头。”
说完也不再废话,十八般手段齐上阵,即便是小瓷瓶中传出惨叫哈哀嚎求饶,宁思韶也毫不手软,面无表情地将手段使完才停手。
揭开黄符,一道几乎消散的虚影浮现在瓷瓶上,他瑟缩着想要远离宁思韶,却被牵引着无法离开,最终他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都倒了个干净。
他叫泰三,他父亲是t国华人,母亲是中国人,他从小一直跟着母亲生活在国内,在他十二三岁时母亲去世,他父亲从t国回来找到他,将他带在身边。
他不知道自己父亲是干什么的,但是跟着父亲他从来不缺吃不缺喝不缺钱花,父亲会经常外出,有时候几个月都不回来,但会给他留下很多钱。
泰三十六岁时,他父亲连续一年没有露面,再次出现就将他带到了一座深山里,在山里一个小村子,泰三才知道了父亲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