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淮几乎快站起来了,赵霖摁住了他的腿,才没有下一步举动。
“相信然然。”
赵霖说道:“然然来的路上也和我说过,她觉得自己没有问题,她也希望我们相信她。”
“是的。”
单然点头:“是这个叔叔干的。”
“叔叔会对你干些什么?你可以再回忆出来吗?”
“没必要问这些吧?”
赵霖再怎么示意单子淮冷静,单子淮仍然克制不住了,站起来插嘴道,法官敲了一下法槌,勒令单子淮坐下。
赵霖只好强行摁住单子淮的腿,把他往下拉:“听他们的话。”
单子淮还想开口,但是单然往自己的方向看着,露出了一点点的笑意,好像在安抚自己的哥哥。
单然没有再转回头,她只看着单子淮,好像看着唯一给自己安全感和依靠的方向。
然后在法庭上,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细细地说了一遍,和先前只和单子淮独处录下视频时候的说辞几乎一样。
那些不堪的,难言的过去。
“为什么要看着哥哥才能这样说?哥哥指示的吗?”
罗律师仍然咄咄逼人着,走到单然跟前,挡住了他看单子淮的视线。
“够了,她只是一个孩子。”
单子淮怒道:“照顾一下孩子的心理。”
公诉人也补充道:“被害者的精神疾病是波动型的,并且在认知方面,被害者的鉴定结果都是正常的。”
“对,审判长,在此基础上,我方还认为检察人员在调取、收集该份证据的过程中,存在强迫和诱导情形,辩护人认为,该份证据的取得不具有合法性。”
“作为被害人家属和唯一亲人的代理人单子淮,我在调查的时候发现了不少与被告人的肢体冲突事实,虽然在诉讼状上写的是被告有家暴的举动,但我方认为被告并不完全是施暴者。”
单子淮被惊得瞪圆双目,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个律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请求在法庭上再播放一遍受害者提供的录音。”
得到了审判长的示意,罗律师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设备。
录音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这个事情单子淮很早便听那位叫my的网友提过,但是my当时给他的建议是利用这段录音来配合警方的审讯,诈万有福认罪。
这条录音也确实起到了作用,最后作为证据链之一被一起移交到了检察院。
录完了的那段内容,单子淮一次也没有再听过,因为太容易回想起来当时的自己每一根血管都仿佛在沸腾燃烧一般的那种冲动。
不知道是燃烧的愤怒,还是溅在自己手上的血色,那段回忆好像有了颜色一般,透着一股子炫目的红色。
“今天是2010年1月21日,以上是本人单子淮录到的有关万有福曾对单然进行过侵犯行为的录音证据。”
“我祈祷人渣不仅仅可以罪有应得,还可以绳之以法,被法律制裁。”
录音到此结束,单子淮的脸色相当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