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顾晔是不是!”
他反问江宝晨道:“你觉得呢?”
他问完笑起来,为自己得偿所愿,为自己马上就能离开早就忍够了的一切去开启新人生。
江宝晨的反应却是呆呆看他,然后低下头去,比晚霞还红的耳朵染到了脖颈,染上Omega最柔软最敏感的那一处腺体。
然后,悄悄将互相握着的手张开,五指分别穿进他的手指间。
等十指一一对扣后,江宝晨再仰头,漂亮的眼里写满跟他一直以来的热情主动大相径庭的羞涩和期待,小声说:“所、所以,我们要亲亲么……”
江宝晨说着,踮起脚凑近,抬起下巴,闭上眼。
他看着江宝晨。
小Omega在等待一个吻。
那么漂亮,那么坦诚,可是,却是一个天生顺从返祖现象,奉信息素契合度为圭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温室娇养出的富贵花。
江宝晨应该找一个愿意养个乖巧漂亮或者张扬可爱的小妻子的有钱人Alpha。
一个大男子主义,一个生孩子的生育机器。
不需要开化。
就那么被信息素陷阱欺骗,来一场自以为天作之合的婚姻,再繁衍下一代。
一代代。
周而复始。
愚不可及。
“顾晔?”
踮着脚紧张又期待的Omega迟迟等不到亲吻,疑惑的睁开了眼。
——“你好?”
顾晔喉结一动,什么学校、夕阳,漂亮可人的Omega,顷刻间化为乌有。
他心中莫名怅然,然后转头看向发声处。
来人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
十年。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老人不认得他,他却认得老人十年前是小镇的镇长,家就住在学校附近。
“行政中心白天九点上班,下午四点半就下班走人了。”
镇长说:“年轻人你,不是本地的吧,来办什么事啊?”
“老先生,这里以前不是一所高中吗?”
“噢,早搬去镇中心啦!”
“学校校长还是当初那个吧。”
“哪个当初啊?高中学校的校长都换好几个啦!
贪污进去了一个,升迁了一个,后来……数不清了,你问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