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摇头,“不是,我是陪他前来的。”
小和尚目光澄净,“我见施主身上的业障似乎不少,何不上香祈福,去去业障?”
业障?萧厉脚步未动,他之前在外征战多年,刀尖饮血,身上的业障早已洗不清了,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
看出萧厉的不为所动,小和尚撵着珠串,“施主若是不愿,也可找副珠串每日摩挲,佛渡有缘人。”
“这个,业障会影响身边人吗?”
萧厉本想拒绝,但看见沈怀玉的身影,又犹豫道。
小和尚敛眉行礼,“会影响身边亲近之人的一部分气运。”
说完,小和尚便自行告辞。
沈怀玉将香插好后起身,萧厉扶住他,“不忙回去,去后院走走吧。”
他见沈怀玉在一棵古树下驻足,低唤道,“哥哥?”
沈怀玉伸手触碰上古树的枝干,“上一次来,似乎已是六年前了,如今还真是物是人非。”
他低低一笑,“走吧,再不回去,萧仲伯该急了。”
“谁管他。”
萧厉扶住沈怀玉的肩膀,“哥哥想呆多久就呆多久,那萧仲伯也风光不了几时了。”
若是他没猜错,皇帝已在暗地里动作,身为帝王,又怎么可能没有点保命的手段呢?
沈怀玉就这么靠在萧厉的身上,“萧厉,你是不是......”
想要那个位置?
“什么?”
萧厉没听清沈怀玉的低喃,询问道。
“没什么。”
沈怀玉微微一笑,“走吧,该下山了,再不走,就要被留下来吃斋饭了。”
原本载着易容成萧厉模样的谢家侍卫的马车早已停在山脚下等候多时。
分开前,萧厉往沈怀玉的手中塞了团什么东西,等沈怀玉回到马车上展开,才发现是在马车上自己哭湿的那条手帕。
当夜,萧仲伯听自己的派遣的暗哨汇报完各方动静后,正准备更衣入睡时,一记飞镖穿透窗户擦着他的脖子刺入了房柱。
大惊之下,萧仲伯拿起墙上挂着的短剑便推门而出,刚一打开房门,腿弯处就被一股大力敲打地单膝跪地。
就在他痛呼出声时,皇帝在羽林卫的搀扶下缓缓走进,经过多日的折磨,皇帝似乎又老了几岁,背影都有些佝偻起来。
他脸颊瘦削,眼神却像是冒着精光,“皇子萧仲伯,意欲谋反,传朕旨意,打入大牢!”
萧仲伯眼神愤恨,“你怎么会出来!
是谁背叛了我?”
皇帝示意身边的羽林卫将手拿开,“哼!
朕怎么会出来?这还得多亏了朕的一支暗卫。
至于是谁背叛了你……”
皇帝幽幽一笑,“你真的以为,你身边的,都是自己人吗?”
他边说边摇着头,“仲伯啊,你果然从小到大,都没有一点长进啊。”
听到这句话,原本被侍卫押走的萧仲伯忽然像是疯了一样,力气大得竟然挣脱了侍卫的桎梏,他扑过来,却被身后的冷箭射中了小腿。
“咚!”
萧仲伯跪倒在地,不甘心地攥住了皇帝垂下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