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父皇啊,你不是依旧被我这么个没有长进的东西给将了一军吗?”
皇帝的脸色瞬间冷下,“还愣着做什么?拖下去!”
萧仲伯就这么大笑着被押入了大牢。
今夜之后,朝堂上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除却皇帝那每况愈下的身体外。
“咳咳咳!”
萧厉进殿的时候,皇帝正咳嗽着,见到他的身影,“你来了。”
“见过父皇。”
萧厉行礼后坐在茶案前的坐垫上。
“这次你兄长的所作所为,你们也都看在眼里。
你说说,为何在几日后才让锦衣阁联系朕?”
皇帝虽是一脸病容,却是不怒自威。
若是换了旁人,怕早已是两股战战,萧厉没将他放在眼中,自然是面不改色。
“儿臣害怕打草惊蛇,那时候,皇兄也将儿臣软禁在宫中,要想联系上旧部,实属不易。”
萧厉淡然饮茶,任由皇帝怀疑的视线掠过自己。
“那他与太后的勾当你可曾知晓?”
皇帝放下茶杯,杯底磕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萧厉茫然抬头,“此事与太后她老人家又有何关系?是儿臣的疏忽,一时不察。
儿臣自会请罪,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皇帝当然不是在问这些,锦衣阁通晓天下密事,若是有心人注意,皇宫的各处角落都逃不了他们的眼睛。
而掌管着锦衣阁的萧厉,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皇帝也懒得再同他演下去,他摔下茶杯,那白玉茶碗在地毯上被摔得四分五裂。
“父皇这又是何意?”
萧厉处变不惊地提起茶壶又给自己添了盏茶。
皇帝拾起地上的白玉碎片,夹在指间。
“我的后宫佳丽三千,但只有你的母亲,是朕愿意娶的。
你以为若是没有朕的照拂,你能平安活到现在?活到在朕的面前的叫板?”
他站起身,“你们兄弟之间的小打小闹朕都看在眼里,但是萧厉啊,这江山不可能由一个有着胡人血统的混血种来继承,你自小都做的很好,朕以为你懂得这个道理。”
“可你最近做的,实在太过火了些。”
惺惺作态的严父形象,试图用微薄的亲情来操控他。
萧厉心觉无趣地摩挲着手腕上的檀木珠串,淡然开口道。
“我只知道若是想要什么,便地去争、去抢,若是众人说我不配,那我便让众人闭嘴。
父皇,我知道您想要做什么,但可能会让您失望了。”
萧厉摔下茶盏,莫塔尔的亲卫与锦衣阁暗卫破门而入。
“我今日前来,便是来送你一程,”
在他惊惧的眼神中,萧厉抬手,鲜血迸溅,“父皇,一路走好。”
不必再仰人鼻息,不必再遵循什么尊卑道理,这河山已是他唾手可得的囊中之物。
这什么腐烂腥臭的蛀虫世道,便由他翻了去,重辟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