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爹最关心女儿夫妻关系好不好,说到底日子是两个人过的,婆家那些人早晚散,只有夫妻才是一辈子的。
“好不好您不都看见了么。”
晏长风不太想聊这个问题,在资深好夫君晏家主面前聊这些,聊多了肯定露馅儿。
她爹却不放过她,盯着她的眼睛探究。
回避就是遮掩的表现,难道他们夫妻感情不好?
晏长风被他看得心虚,故作大大咧咧道:“我们真的都挺好的,您无非是怕我过不好,我是什么性子您不知道么,谁能难为了我去?”
“这不是为难的事,夫妻感情讲究个恰如其分,这中间的微妙关系,不是你不受委屈就行的。”
晏川行怕女儿太强势,不懂夫妻相处之道,“人家霁清功夫也不错,打你绰绰有余,别仗着自己有两下子就压人一头,这不好。”
“你说什么?”
晏长风被那句“裴二功夫不错”
吸引了注意,压根儿没听进去什么相处之道,“裴二会功夫?”
“是啊,你不知道?”
晏川行把那日差点儿被女婿打了的事说给闺女听,“我瞧他内家功夫不错,估计是为了强身健体练的,可你瞧他练了功夫身子骨还那样,恐怕不是个长寿之相,今后还要多加保养才好。”
这倒是叫人意外,晏长风想着裴二那个样子,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练家子。
有功夫就罢了,藏的那么深是做什么?
她没细想,转而道:“我找你有正事。”
晏川行疑心没好事,不然闺女不能这么正经严肃,“什么事?”
“我想让你争取坐上江南商会会长的位子。”
晏长风说。
去年章铭顺当选了会长,但没多久就因为贩私盐被抄了家,圣上疑心整个商会都不干净,因此将商会的商家查了个彻底。
这之后会长之位就一直空着,因为没人敢坐。
商贾的手多少都有些不干净,这时候圣上正盯得紧,当会长就等于把自己竖成箭靶子,一不留神就可能落得章家那般下场,所以没人抢当出头鸟。
另一方面也确实找不出个德高望重的,商会的会员谁也不服谁,会长之位就只能空着。
晏川行不想淌这个浑水,满脸写着拒绝,“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你连我娘都能娶到手了,还有什么能难为得了你?”
晏长风忽悠,“老晏,你可以的,我需要你帮忙。”
晏川行嘴角一抽,“你要做什么?”
“我想打通南北商道。”
晏长风把自己酝酿许久的,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的计划告诉老爹,“以前我一直觉得咱们晏家的暗桩联通各地,不论是获取信息还是运送货物都非常方便,可来到北都后发现这还远远不够。”
晏川行听着有点意思,敛神仔细听。
“咱们的暗桩只在有生意的地方有,其实远远达不到联通,比如过了济南府,咱们的暗桩就断了,往北都运送货物非常不方便,而且线路单一,不通的地界就要绕道走,费时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