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大不祥
兵器架上只有孔余日常使用的那把配件,却不见他带回来的灵剑。
孔余随着他的目光回头往屋内看了一眼,接着转过头,若无其事地笑道:“啊,我收起来了。”
金猊盯着他的眼睛,突兀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来。
孔余的言行举止都很正常,乍一看并没有什么不对。
但金猊对上他的目光时,总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极其强烈的违和感,就好像和他说话的并不是孔余一样。
不对劲,很不对劲。
但若要他具体去说哪里不对,他却又说不太出来。
只能本能觉得危险。
他没有再和孔余纠缠,退后一步道:“那我再去问问沉海钧,也可能是我听错了。”
“金师兄慢走。”
孔余直勾勾看着他道。
金猊没有回头,听见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后颈的鸡皮疙瘩才退了下去。
他如法炮制敲响了沉海钧的门。
沉海钧的情形与孔余差不多,金猊忍者鸡皮疙瘩应付了几句,便匆匆去寻大师兄。
经过自己房间时,他本想将那柄古怪的灵剑也带上,但想起孔余和沉海钧的情况,后颈又冒出一片片的鸡皮疙瘩,便也没有再回屋,直接去敲慕从云的门。
这些情景都通过赤隼的眼睛,落在沈弃眼中。
瞧见越来越近的金猊,沈弃不满地将脸埋在慕从云颈间蹭了下,轻嗅着清清冷冷的草木清香,心想早知道他这个时候还要来烦人,便不救他了。
门外传来“笃笃笃”
的敲门声,金猊在外面压低了声音唤:“大师兄,你睡了吗?”
修行之人睡觉少有睡实的,几乎是脚步声一近,慕从云就醒了。
他轻推了下靠过来的沈弃,轻声道:“金猊来了。”
沈弃抬起脸,迷迷糊糊地抱怨道:“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慕从云摇摇头,起身披上外衣去开门。
金猊风风火火进门,谨慎地转身关门:“师兄我跟你说,万剑冢中的灵剑恐怕有问题,孔余和沉海钧都——”
他说到一半转过身来,正看见从屏风后出来、只穿着单薄里衣的沈弃,顿时就像被掐住脖子的大鹅一样哑了,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他愣愣地问:“小师弟怎么也在?”
慕从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踌躇着不知该怎么解释。
还是沈弃接话道:“张文师兄的事有些吓人,我心里害怕,就来寻师兄了。”
张文的事不是昨晚发生的?
金猊心中闪过疑惑,但他此时也没有心思去纠结这些细枝末节,胡乱点了点头,又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万剑冢带回来的灵剑好像有些邪性。”
他将自己差点被灵剑蛊惑,之后又去寻孔余和沉海钧查证的过程说了:“我怀疑昨夜张文吞剑,根本不是梦行症犯了,而是受了灵剑蛊惑。
还有孔余和沉海钧那不见踪影的灵剑,怕也是昨夜张文事件重演。”
只是他们都是独住,这一次无人拦着,那灵剑说不定已经进了他们的肚子里。
至于一个大活人怎么将一柄数尺长的剑吞下腹中而毫无妨碍,还需要他们去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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