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玥没精力和他怄气,站着痛经更明显,她干脆进去找个位置坐着。
书房,陆南森没在里面找到第二把椅子,从餐桌边搬了一张,放到办公桌旁,拍了拍,“你坐这里,帮我做个会议记录,会议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郎玥在椅子上坐下来,舒服了不少,小腹坠胀感减轻了一些,认命地拿起纸笔坐起了会议记录。
陆南森在和合作方开会,对方是N国人,陆南森操着一口流利的外语,语气平顺,条理清晰地讲解着自己的方案。
他没有往日的慵懒,认真专注,西装革履,一副商业精英的做派。
郎玥这才有那么点相信他是名校毕业的学霸。
陆南森忽略不了她的视线,往她那边瞅了一眼,郎玥立马低头做记录。
二十五分钟后,会议结束。
郎玥的手下一直没停,这才有空伸直肩膀,伸展了一下脊背肩颈,这一动,身下又是一股暖流喷涌而出。
她想到卫生巾垫了许久,是时候去换一下了,结结果她站起来往后看,白色的餐椅上已经沾上一抹醒目的红色,而她的裤子也是白色的,她看不见后面的样子,但是已经能想象到上面绽放着一朵灿烂的血色之花。
今天的月经来得太突然,要不然她怎么也不会穿白色裤子。
陆南森就在她旁边,而且还坐着,视线更低,看得比她还清楚。
郎玥不自在起来,把人家的东西弄脏了,说什么都是她不占理。
陆南森反而无所谓,脸色未变,说出的话意外地贴心,“要找件裤子给你换一下吗?”
“可以的话?”
他去衣帽间找了衣服,这里都是他的衣服,裤子给她穿都能长到拖地,他找了一件黑色的运动裤给她。
郎玥接过来,声音带着感激,“谢谢。”
她从包里找出一片卫生巾,去客卫把脏裤子和姨妈巾换下来。
裤腿真的长,垂下来能把她整个脚掌包裹住,还长出一截有余。
她往上折了好几圈,这才堪堪露出脚踝。
陆南森回到书房,抽了两张消毒湿巾擦被弄脏的椅餐椅,餐椅是皮质的,污渍很容易便被擦掉,亮白如新。
郎玥还想去书房收拾椅子,然而里面的椅子已经被放回原位,没见到脏污,想来陆南森已经擦掉了。
他好像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的样子,应该是见多了吧,他身边女人就不少。
陆南森还在书房加班,郎玥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客厅,还好陆南森没这里,习惯针锋相对,他突然对她好了她还不适应,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又过了一阵,电话铃声响了,那个预约上门开锁的大叔到了,问她什么时候回来,郎玥说道:“我就在楼上,马上就到,你等我一下。”
她把自己弄脏的裤子叠好放包里,然后带上自己用垃圾袋装好的垃圾准备下去了,临走前和陆南森说了一下,“陆总,我找的开锁的人到了,我先下去了,衣服改天洗干净还你。”
“嗯。”
陆南森听着关门的声音,冷笑一声,善变的女人,有事叫陆总,没事连个招呼都不想打。
郎玥新买了一款不伤胃的止痛药,进到家门后,就着热水喝了下去,十几分钟后止痛药就起了效果,她的坠痛感消失得七七八八,她又满血复活了。
她在生理期的作息时间都很规律,洗了个热水澡后就钻进了被窝,从床头找了一本书看,酝酿睡意。
这本关于哲学的书她看了大概三分之一,上次没来得及收拾,随意摊开放在那里,被赵东宇给合上了,现在还早重新翻一遍才能接上上次看到的地方,这让她有些烦躁。
她只能细心地找,左边腰上有什么震动了一下,铃声想起来才知道她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那里去了,她抽出来,是赵东宇的来电,仍然是大学时期些的备注:大东
她接起来,语气不太好,“喂?”
现在才晚上十点,赵东宇以为她不会这么早睡觉,不会打扰她的睡眠,“小玥,在做什么,前两天的花收到了吗?这两天太忙了,都没来得及和你说。”
“我在准备睡觉了,花很漂亮,但我觉得你应该送给值得的人。”
赵东宇语塞,她说的这三句话,有两句话都出乎他意料。
他沉默后说道:“你就非常值得。”
“我……算了,我劝不动你。”
赵东宇轻笑了一声,“你不介意就好,睡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