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因为父亲的事不得已出国躲一段时间,再回来周时煦身边就多了个男孩。
他不能接受,所以几次三番地试探,几次三番地得逞后心中燃起了希望。
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自信顷刻间崩塌了,忽然告诉他一切都是骗局,谁能接受……
“时煦,可当初你让我住在你的别墅,你明明...”
关在卿沉默了,再开口时声音更小声了。
“大家都以为我们是在一起了的...为什么。
因为我不在的这一年吗?”
周时煦叹了口气,“你有不明白,我也不介意把话和你说清楚。
一年前让你搬进来,不过想探你的底。
发现你根本不知道你父亲那些破事儿,就算了。
不然你以为,平时哄着你是为什么?”
这几句话对关在卿来说无疑是重磅一击,堵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肩头不自觉发颤,“我不信……”
“好了,詹措接下来你们看着办。”
周时指尖的香烟燃尽,掐灭了站起来,“剩下的交给警察处理,岑炀是有好些秘密他知道,对调查组的人来说是个香饽饽了,就当送个人情。”
“是。”
“周时煦,你站住!”
关在卿追了几步,三五个打手排排站成一堵墙挡在他前面。
“关先生,多有得罪了。”
詹措礼貌地对他笑笑,半开的门再次合上,关在卿却笑了,颓然得坐在地上。
到头来,没有一个是他的身边人。
这边,周时煦重新回房里,少年已经睡着了。
他小心撩开领口的衣服,露出刚才洗澡出来不让处理的伤,口子不深。
奈何祁玉细皮嫩肉伤一点儿都让人不忍心,于是重新上药贴创可贴。
祁玉忽然睁开眼睛,幽怨地望着他,一脚过去被对方用手心接住了。
“周时煦,我不想看到你!”
祁玉总觉得奇怪,明明周时煦什么都知道,他还是什么都不打算说,这让他很烦躁。
就跟按砧板上待宰割的羔羊,随时等待审判。
“好好好,我马上出去,你赶紧睡了。”
周时煦把人裹进被窝里,掖了掖被角准备出去。
祁玉一屁股坐起来,拉着他的手,“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