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本来还想留两个在这里住宿的,但是现在冤家打架把他给搞进去了,他怎么还敢浪,他现在只想这两个冤家赶紧走。
所以现在应该说什么才可以把这两个人送走,他视线在两个人之间逡巡了一会儿,忽然福至心灵,“怎么会叨扰呢?但是我这里就只有一间房间了,要是你们不介意住一间房间的话,可以留下。”
谢深:“!
!”
不介意,一点儿都不介意!
钟宴瞥了一眼谢深,“那就不必了,既然只有一间房间那就留给谢总好了,杨叔叔我就先告辞了。”
“好……咳,我是说小宴下次有时间再来玩。”
钟宴前脚刚走,谢深后脚就跟了上去。
要走出庄园要经过一大片荷塘,钟宴还在路上的时候风波骤起,大片大片的荷叶被掀起涟漪,这阵涟漪一直滚到荷塘的边缘才停止。
山雨欲来风满楼。
钟宴刚到庄园门口,找到遮掩的地方雨就落了下来。
很急的一场雨,带着夏日特有的激烈落了下来,雨点很大,不到半刻就已经平地起水了。
钟宴让林烨和司机一起去市里办事了,两个人还正在上山的路上。
眼下钟宴只能等一会儿了。
不过,他先等来却不是司机而是谢深。
黑色大伞下的谢深身材高大挺阔,墨色西装马甲勾勒出谢深起伏的胸膛。
一只大手握着伞骨。
那双大手骨节分明,拇指和中指指腹都带着一层薄茧,钟宴不知道谢深手上的薄茧是怎么弄的,但是这双手却在抚摸他的时候,那种粗粝让他浑身颤栗。
很快钟宴掐断了回想,把视线从谢深那只大手上移开。
但是谢深此刻却把伞往上抬了抬,“钟总这样把一切都计划得天衣无缝的人也会忘记带伞吗?”
谢深说着已经踏上了台阶,不慌不忙地走到了钟宴身边,和钟宴站在同一个屋檐下,不慌不忙地开始收伞。
钟宴看着从雨伞上滴落下来的雨滴,语气嫌弃道:“离我远点儿。”
谢深对着钟宴笑了笑,这是个有点儿痞气的笑,“我不。”
钟宴皱了皱眉头,“你什么意思?”
谢深依旧没有半点收敛,“和钟总站在一起的意思啊。”
谢深说完这句话还没有完,又凑到他耳边,将声音压到只有他们俩可以听见,“我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站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