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深委屈巴巴地让说他不会英语让他带他回家。
谢深因为他腿抽筋,坐在床上掉眼泪。
谢深跟他告白的时候一脸的认真。
……
谢深好像离他好近,又离他好远,这些记忆是真实的,又仿佛是虚幻的。
他感觉他要窒息了,就像男人说的那样天崩地裂,一瞬间什么都没有了。
因为不远处发生的车祸太过于惨烈,两辆汽车的遗骸横斜在路中间,车流也直接凝滞了,不少人从车里走出去看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钟宴尝试着开门,却试了几次才把车门打开,外面的阳光灿烂,但是沐浴在阳光之中钟宴却没有一丝暖意,光是明亮的,惨白的。
他一步一步往发生车祸的地方走过去,每一次抬脚他都觉得自己没有办法迈开步子。
越来越多细细碎碎的声音传进他的耳中,他听见了他们在说好多血,他听见了他们在说当场死亡,他听见了他们在说不敢看。
两辆车相撞,因为速度过快,一辆车被直接撞翻在地,油箱因为剧烈的撞击被点燃了,血泊中映着火光,钟宴想靠近,但是却忽然被一双手拉进巷子离,随即他落入了一个怀里。
钟宴愣了愣忽然转身,是谢深,一瞬间刚才的情绪绷不住了,钟宴转身紧紧地抱住了谢深。
失而复得并没有让钟宴的情绪缓解多少,一瞬间的委屈冲了上来,钟宴用不多的力气推开谢深,“你他妈为什么不接电话?”
谢深第一次看见钟宴这样,钟宴的脸色是苍白的,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不理智的钟宴,钟宴就算再伤心再绝望都是安安静静的样子。
他会安静地消化自己地情绪,会用理智控制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正常人。
钟宴从来没有发过这样大的火,谢深刚想说对不起,想上去抱住钟宴,好好安慰一下受伤的宴猫猫。
然而下一秒钟宴就重新抱了上来,钟宴抱他的力气很大,很紧,几乎让他没有办法呼吸。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以为你也会像他们一样。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为什么要跑出来?还不接我电话。
谢深你明明说过你什么都要听我的的。”
压抑的声音是控诉,也是担忧。
冰凉的液体顺着谢深的脖颈往里面滑,谢深慢慢拍着钟宴的背,“对不起宝宝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没有接你的电话,我应该好好听你的话的。
宴宝宝,我错了,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