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沉抄完笔记,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看到她睁眼,他把笔记推给她看,语气可怜:“学姐,我手酸。”
语气很像是某种扮可怜等待主人抚摸的大型犬。
温芋带着困倦睁开眼,带着鼻音“嗯”
了一声,伸出手揉了揉他发顶。
“辛苦。”
“我回去睡觉,你也晚安,拜拜。”
她腿挣开椅子站起来,踩着拖鞋往门外走。
宋泽沉刚感受到按在发顶柔软的一只手,再回过神来她人都走没影了。
他放下笔记本追出去,徐亚文已经睡了,房门紧闭,他没惊动她,帮温芋开门往楼道走。
女孩哈欠连天,困极的时候连动作都是慵懒随意的。
宋泽沉想让她睡觉,又不舍得放她走,故意在她穿鞋的时候把另一只鞋的鞋带解开。
温芋穿了一只,一扭头,另一只完好的鞋带已经散开。
?
她皱着眉,想弯下腰去系携带。
宋泽沉已经快她一步,蹲下来帮她系了。
他一边系一边仰头问:“学姐是希望我能考取旭大,才这么认真教我英语吗?”
温芋打了个哈欠,又点点头。
他趁她不注意,抓着她的脚踝帮她把鞋子套上了。
温芋走到自家门口了,掏出钥匙把门锁拧开,一回头宋泽沉还在。
她扬眉表示困惑,宋泽沉才挥挥手跟她告别。
明明就住对门搞得像异地恋的小情侣似的。
温芋转身关门,好像还听见宋泽沉在讲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自语。
“学姐,你必须在旭大乖乖等我,不然我就……”
他就怎么?
温芋回卧室倒头就睡,第二天醒来忘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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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宋泽沉走回书桌,想专门腾出一个抽屉放她写过的卷子。
抽屉一拉开,他放在桌上的相框赫然在里面,收的严严实实。
他记得自己没放进去过。
难道是温芋看见了替他收起来?
宋泽沉疑惑地放下毛巾,倒回床上,照理说这时候应该不会有什么消息,但是他的手机还是不合时宜的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