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嫌那群多管闲事的家伙太烦,才会勉强找了个挡箭牌。
你是没有体会过被关在家里整整一个月,才会在这里说风凉话……你难道就找到合适的对象了?”
越是接近成年,家里那群人对给他找雌虫这件事就越热衷,仿佛他只是个无情的播种机器。
虽然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的,也有无数雄虫已经过上这种生活了。
但戴文就是不想由他们摆布,这时他忍不住想起了兰泽。
作为有钱人家里的黑马,俗称暴发户,兰泽家里就没有这些条条框框,他们家甚至就只有三个人,还是包括了作为雌君的闻延。
如果是兰泽的话,应该不会被这些东西束缚吧?即使身处他这样的境地,也能靠自己的力量挣脱出来,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看法。
如果兰泽能帮帮他,说不定他也能闯出一条路来,至少不用一直受家族的桎梏。
然而兰泽只是抿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说:“你的茶要冷了,不打算喝一口吗?”
这可是难得他亲手调制的版本。
戴文恼羞成怒:“我跟你说正事呢!”
这是茶冷不冷的问题吗!
然而杯身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淡金色的茶水不再腾起雾气,估计现在就是最佳的入口时间。
在寒风中跋涉过的冷意还停留在身体里,戴文犹豫了一瞬间,还是选择端起了茶杯。
估计家里已经发现他跑出来了,现在正在四处搜寻他的踪迹,要是兰泽不愿意帮他,他也没有地方住,不出几天就会被抓回去,受到更严厉的监管……
戴文越发惴惴不安,端着茶的手都在发抖,一股脑地就把茶往自己嘴里送。
然后就“噗——”
地一声喷了出来。
整张地毯都遭了殃,兰泽视若无睹,说:“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能对抗家族?”
既没有出众的能力,也不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个,只是因为数量少才显得珍稀。
这样的人最多只能被称作亟待估价的货物,凭什么质疑家族的决定?
戴文被他问住了,努力压住呛上来的咳嗽,断断续续道:“我不知道……但是我不能再这么过下去了……必须找到新的出路……”
兰泽:“你想要脱离家族?”
“不,我只是想和他们达成一个平衡……只要他们不再来干扰我。”
喉咙里那股烧灼感终于减轻了一些,戴文努力地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是没办法脱离家族的,不能像你这么洒脱,这是不能改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