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暂且相信太宰治。
艾哈曼德的明牌是5,他选择了跟牌,获得了一张10,没有爆掉,也不是黑杰克。
他的暗牌比六小。
秋山竹晚看了眼自己的17。
除非艾哈曼德的牌是1和2,手牌总和是16、17,否则这把就输了。
但看艾哈曼德得意的样子,估计是20这种稳赢牌。
秋山竹晚的牌一定比他小。
太宰治的明牌是10,但他现在还没翻开说自己是黑杰克,就说明他的手牌不是A(11)。
除非太宰治后续抽牌成为黑杰克,否则秋山竹晚就可以洗洗准备跳楼了。
想靠运气抽到黑杰克,除非荷官帮忙。
秋山竹晚瞥了眼荷官。
看五官,对方是个欧洲男人,这也是艾哈曼德选择他作为荷官的原因。
身形高挑,一身荷官的制服,站姿略古怪,疲软的不像个专业荷官,衣服里略鼓鼓囊囊,他用了【伪装档案】才判断出,西装里面,穿的不是衬衫,而是......毛衣?
听心声,荷官的情绪一直稳定在不耐烦、想快点完成工作离开这里的情愫之中。
如果是太宰治的人,应该,不会是这个消极的情绪?
那太宰治这副胜券在握,甚至觉得当前的游戏有点无聊的心声是怎么回事。
“我分牌。”
太宰治翻开自己的两张牌,都是10,说完后,他笑着看向艾哈曼德:“您没说不可以,对吧,艾哈曼德先生?”
分牌是黑杰克玩法中的规则,在玩家抽到两张一样的牌时,即可选择分牌。
也就是将两张相同的手牌分开,把自己从一个玩家,变成两个玩家,加上相同的筹码后,一人操控两份牌,为两份牌作出‘跟牌’‘停牌’的选择。
但显然,秋山竹晚他们的游戏没有筹码,是赌命。
开始游戏时,也没提到‘分牌’这个操作。
艾哈曼德眯起眼,他看向桌上的香槟,不太满意,招呼侍者倒了一杯威士忌来,满满一香槟杯的暖橙色酒液,随后他视线落在秋山竹晚身上:“你当场喝掉这杯酒,就当分牌的赌注,怎么样?”
秋山竹晚一怔,他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为难:“艾哈曼德先生......”
艾哈曼德冷笑一声:“正因为你酒精过敏,我才会这么说,否则你以为,喝一杯酒,能和一条命相比?”
玩到现在,他和秋山竹晚他们的胜率还是50%,这让艾哈曼德有些不爽。
如果没忽略掉分牌这个规则,他现在已经是胜利者了,而不是还要看着太宰治分牌两个10,去赌能否抽到,总数为11的牌,成为黑杰克。
秋山竹晚看着杯中的威士忌,咬了咬牙:“我喝。”
这哪是威士忌,对酒精过敏者来说这是毒药,就算不酒精过敏,一口气喝完这么多威士忌......但为了赌局,秋山竹晚又只能被迫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的过程中,有酒液从唇间溢出,打湿了衣襟,等喝完,西装上摆和嘴唇都沾染了液体,水润润的泛着光。
秋山竹晚扶着沙发,指骨用力,捏的泛白,另一只手背捂着嘴,咳嗽着,他抬起头,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一副很难受的样子:“艾哈曼德先生,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