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
怎么可能。
小舟有很坚决的言辞,很强硬的态度,甚至很主动的展示,但这些争先恐后,结果统统汹涌地堵在喉咙口,小舟最后表现的,只有一个摇头。
可即便只能摇头,一下也不够,所以两下,三下,多下的力度,也是小舟爱情的力度。
江寄读懂了。
单身人士的心脏可以报废,从此安装上一颗有主写名的心脏,这颗心脏哪里都好,只唯独一点不好,靠近爱人的时候跳得很快。
但这是爱情的通病,无伤大雅,也就不必返修了。
他们之间又没有话说了。
但小舟想说话,或许听江寄说也很好,总之嘴巴和耳朵不要都闲下来,否则心跳声可能会让今天这里多两个英年早聋的爱情傻瓜。
“你……”
可小舟也不知道说什么,或者说耻于说点什么,因为他直面江寄,能够很清楚地看到男人脸上神情的变化,和他一样的释然重负,和他不一样的克制压抑。
这就是年长者比少年多的,除真挚情感外,浓郁而不可说的。
小舟不全明白,但又隐约好像明白,在一知半解的懵懂中,男人的目光如有实质地变成牵引他的绳索,带着小舟驶向爱深处那个名叫欲的波澜中。
更实质的是江寄的手掌,从后脑抽回,不做垫子,改做钩子,修剪平整的指甲轻滑过小舟每一寸肌肤,走过每一块骨头。
身后到身前,脊骨到耳垂,小舟被他走过的血肉骨骼全都活了过来,嗷嗷待哺,等待滋养。
小舟轻轻咽了咽口水。
现在他的后背没有手压制着了,可以往后退了,但小舟偏要往前。
小舟前赴深海,不自量力还欣然溺毙。
“你要再亲我吗?”
他微微仰头问。
……
温泉之行结束,小舟换好了衣服收拾行李,而江寄则去洗澡。
收拾的过程,小舟效率极低,他的目光要么在瞥浴室的门,要么在瞥刚才的床。
嘴唇有点热,像被蚂蚁咬过,最好的办法就是暂时忽略不去管它,但小舟做不到,最后跑去欲盖弥彰地铺床。
好想被子整整齐齐地铺平,他们刚才就没有在这里缠绵。
结果就被身后带着热气和水意的男人逮个正着。
江寄单手揽住小舟:“收拾好了?”
一眼就知道的答案,江寄偏偏要问,这样小舟怎么编答案。
而男人也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还有另一只手,举动温柔又带着一丝引导的强势,把小舟的脸转过来,亲了上去。
情况又和之前没一点区别。
小舟被江寄含着下唇,吮中带着一点轻微地咬,先前他就是这么被江寄弄得嘴唇发疼。
小舟一开始是木愣愣地睁着眼,后来学会了要闭上眼,身体也放松下来,手这次有了可以挂的地方,能攥着男人新换的上衣,而不是摸到胳膊会烫手。
他们莫名其妙地亲,也顺其自然地结束。
江寄捏了捏小舟的后颈,等他平复呼吸。
“去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