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昭说:
“正是因为王爷时刻惦记着娘子的病,为此忧心,才会不拘一格降人才,连妾这么大的小丫头都要找来一试,您说这还不是娘子的福气吗?”
慕昭昭这话,既夸了夜无殇,又逗了阮娘开心,顿时让阮娘笑得合不拢嘴。
“王爷从哪找来这么个巧嘴的小娘子,真是叫人喜欢!”
一听阮娘喜欢,夜无殇的脸色也比之前好看了不少:
“阮娘喜欢,让她给阮娘瞧病,便会事半功倍。”
说起她的病,阮娘的眼中却渐渐布满愁绪,笑容也变得勉强:
“我这病……怕是要为难小娘子了。”
“娘子说的哪里话,妾还没瞧呢,娘子怎知为难?也许对别个医士来说为难,偏生妾就能手到擒来、药到病除呢?”
慕昭昭笑着从夜无殇手里扶过阮娘,亲昵得像个女儿似的,把夜无殇挤到了一边,“娘子,要不咱们进屋瞧瞧再说?”
阮娘根本无法拒绝这样热情乖巧的慕昭昭,随着她就进了屋子。
夜无殇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又看了看两个女人的背影,他倒像个外人了!
进了屋子,慕昭昭与阮娘就在圆桌边挨着落座。
慕昭昭朝随后进来的江生招手,江生会意,连忙走过来拿出了脉枕放在桌上。
阮娘把手放了上去,慕昭昭三指搭上了她的脉。
只见她的三指时轻时重,时压时捻,不过片刻便收了手。
继而又看了阮娘的舌苔、眼底,以及脸色。
随后问道:
“娘子患头风多久了?”
阮娘道:
“约摸有十年了。”
“是怎样的疼痛?一般何时会疼?又是何时会疼痛加剧?”
“有时太阳穴这里会一跳一跳的疼,有时整个头皮又会像针刺一样的疼,有时就只是这里疼……”
说到这里,阮娘用手指了指前额,“几乎每天都会疼,一般夜里会疼痛加剧,疼的睡不着。”
慕昭昭点点头,看着阮娘双眼底下的乌青,略一思忖,又问:
“那娘子是因为头疼才睡不着,还是因为睡不着才头疼?”
听此一问,阮娘脸色当即一变,似是触到了她的隐秘心事,半晌才支吾道:
“都、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