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哥罪不至死,和青芝还有过床笫之欢。
骆花朝当着青芝的面,下此狠手,难怪青芝要离家出走了。
青芝泪涟涟道:“她抢我的男人,本来也没什么,我不过是一时气愤,过些日子便放下了。
可是她杀了蕊哥,我怎么都忘不了,她好狠的心啊!”
吕黛隐约明白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蕊哥,而在于她们姑侄之间复杂微妙的感情上。
她抱着青芝,轻轻拍着她的背,道:“她毕竟是王,和我们不一样的。
再说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她,若不是蕊哥有意隐瞒,何至于此?”
青芝道:“我知道,她是王,美艳强悍,杀伐果决,什么都比我强,怨不得男人喜欢她。
我真羡慕你,能有一个对你忠贞不二的男人。
你不知道,男人再多,身体再满足,得不到真正的爱,有时也是寂寞的。”
吕黛没有说话,她想江屏爱的究竟是我,还是鲁小姐呢?
此时已有二更天气,黑洞洞的窄巷里传出几声犬吠。
青芝和吕黛都有些饿了,穿过窄巷,来到丽水镇最热闹的长街,走进一家招牌体面,还未关门的小酒馆。
大堂里人不多,一名身形瘦小,穿蓝布长衫的中年男子正端着托盘,站在一张桌旁,给两位客人上菜,眼角瞟见进门的两人,转过头来堆笑道:“两位客官随便坐,茶水这就来,墙上有牌子,先看吃点什么。”
客人和他显然很熟,问道:“掌柜的,怎么不见小六子出来帮忙?”
掌柜的面上浮起一层阴影,叹气道:“他身子不好,在屋里养着呢,明日我还得雇个伙计。”
客人关心道:“小六子病了?什么病?我认识一名医术极高明的郎中,可要请他来看看?”
“多谢公子好意,他这病古怪得紧,再高明的郎中也束手无策。”
掌柜的愁容更深,不欲再说,走过来给吕黛和青芝上茶。
青芝道:“掌柜的,我家世代行医,我也略通一二,不如让我看看,治不好我也不要钱。”
掌柜的苦笑道:“不是我不相信姑娘,而是犬子……唉,实不相瞒,他是中邪了。”
中邪?这就更拿手了。
青芝和吕黛眼睛一亮,互相看了看,吕黛道:“掌柜的,这倒巧了,家父正是一名法师,降妖除魔,捉鬼驱邪,无所不能。
我的本领虽不如他,一般的邪祟也是手到擒来。
你带我去看看令郎,就算我治不好,毕竟还有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