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翳和白羽很快也赶了回来,果然不出所料,庄子上所有的水井中都被投了毒。
“听齐里长的意思,李丰并没有跟庄子上的人有什么仇怨。
他父亲去世还是乡民们帮忙安葬的。
却不想他竟然恩将仇报,下此狠手,不知是何用意?”
苏安歌心中疑窦丛生,丝毫猜不出李丰的真实目的。
“我已派人去抓了,不过他应该是早已听到风声躲了起来。”
李胤承目光深沉地眺望着不远处的庄子,“你若是田中的庄稼和蔬菜长期以毒水浇灌,是否也会出现毒性?”
苏安歌微微点头,“这是自然,我听齐里长过庄子上的蔬菜会供应给宫里和得月楼,难不成他想把京都的皇亲国戚、达官显贵都毒死不成?”
“虽然不知晓他的意图,但这场危难总算是解了。”
李胤承转头看向苏安歌,唇角含笑,眼神深沉而迷蒙,好看的瞳仁里映照出她的身影,“这次你可立了大功,得随我正式进宫去面见皇兄了。”
苏安歌心中不自觉有些慌乱,按理及笄礼册封县主后就该进宫谢恩的,但李胤承被遥城和江南之事绊住了脚,就耽搁了。
虽上次李胤承中毒时李轩辕曾来过济世堂,但毕竟算不上是正式见面。
若非这次“时疫”
来得太急,她此时怕是早已进宫面见皇上皇后,由礼部纳采、问名、纳吉,钦监择定婚期。
依照李胤承的身份可能还会有一场盛大的订婚宴席,各宫的娘娘皇子们都要参加。
她一想到这些繁琐的礼节就有些头痛。
李胤承看得出她心中烦忧,“我知你不喜那些虚文缛礼,所以只是带你进宫去见见皇兄,话,简单用个晚膳就好,其余那些麻烦的事就交由我来办。”
苏安歌心中欣喜不已,前世因着李景胜不受宠的缘故,宫里的人从没拿正眼瞧过她这个三皇子侧妃,不仅没有订婚宴,就连正式大婚也是敷衍了事。
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去参加个宫宴,每每去了又会被人欺辱,闹出笑话,她却只能忍气吞声、笑脸相迎,李景胜更是从来没有为她出过头、撑过腰。
久而久之,这皇宫竟成了苏安歌的梦魇之地,中秋宫宴中毒后就更不愿出门了。
但是李胤承的话给了她足够的底气,她也早已不是那个软弱可欺、无依无靠的侧妃了,“好,我明日再观察下这些病患的情况,后日一早我随你进宫。”
又服了一日药,营帐中安置的病患症状果然都减轻了些,不少人已经可以行如常人了。
只是黑甲卫军仍未寻到李丰,整个人如人间蒸发一般。
苏安歌心中隐隐不安,只觉得这人可能还会再生事端。
顾不上再想这些,找人并不是她擅长之事,就让李胤承和五皇子他们头疼去吧。
云翳和几位太医继续留守在营帐那边,看顾着剩余的病患,苏安歌则是回到了崭新的安昭阁,专心准备明日进宫的事宜。
虽然李胤承过不需要准备什么,只是简单见个面,冉了就好。
但要见之人不仅是未来夫婿唯一的长兄,更是东岳的九五之尊,于情于理都该穿戴得体、礼数周到才好。
她正愁着要准备什么见面礼呢,忽然想到了前世李景胜曾过李轩辕每到寒冬都会头痛不止,又不愿喝苦药,每回都是靠着祖父的针灸之法才得以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