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身上的汗多得像刚被人从池底打捞上来,迫不得己,他嗓音尖利地把自己的软肋暴露了出来:“关殊!
我……怕黑!”
“我知道。”
关殊的手横在他的眼罩上,鼻尖快要触碰在沈杳的脸颊上,他在沈杳耳边低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沈杳,你平时理都不理老子一下,关了灯的房间里你他妈整个人都贴在我身上。”
“我在装睡,你不会以为我真睡着了吧?”
沈杳呼吸一滞,他知道关殊受过训练,所以最开始试探了关殊好几次。
他没想到,关殊装得那么像。
手腕始终被人牢牢掐住,视觉被剥夺之后,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明显。
狭窄的沙发让人无处可退,坠入黑暗当中的沈杳也不敢反抗,他现在反而只能拽着关殊这个施暴者的衣角,从而汲取点安全感。
他看不到所处的环境,看不到关殊的脸。
他像是一个在颠簸小船上的盲人,只要走错一步,就要坠入着无穷沧海当中。
香根草的味道反而变成了他唯一的心理慰藉。
沈杳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试图抱住关殊,腺体上被咬上了熟悉的标记,他反倒觉得安心。
他的呼吸加促,又终于变得平和些,沈杳知道这该要结束了。
可咬在他腺体上的犬齿明明已经形成了完整的标记,关殊却迟迟没有松开。
沈杳试图摘眼罩的手也被他牢牢掐着。
他本能地感觉到不妙,现在已经连怕黑都顾不上,巨大的恐惧笼罩着他。
沈杳翻身就要往下跑,小腿被关殊用力地拽住,往下一拉。
“额……”
omega身体内最隐秘的位置受到刺激,像是灵魂被人碰撞了下。
沈杳的所有声音止在喉间,他完全控制不住泪腺,眼泪瞬间流了下来,过长的指甲在关殊手臂上留下长长地爪痕。
“别……”
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想要挤出一句话,却又被关殊打断,他指甲抓在关殊手臂上越拖越长。
沈杳的表情失神,他连求饶的话都说出来了:“求……呜……”
又是只说了一个字就被打断,关殊像是在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给沈杳一点点希望,在他以为能逃离的时候又揪着他的尾巴把他拽回来。
玩这游戏关殊也用了极大的克制力,他抓着omega的小腿的手缓缓上移,最后放在了沈杳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