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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沈杳的生活习惯。
每天早晨,沈杳都会坐在花园里看书。
晏知行收回视线,第一次和关殊因为公事碰面时,明明所有事情都处理得很顺利,他们交谈时却像蕴藏着风暴,天生就不太和。
他对关殊没有什么好印象,再一次从关殊嘴里听到沈杳的名字,他眼前瞬间浮现出当时宴会上的画面。
沈杳狼狈的样子,凌乱的头发,不停起伏着的胸腔,还有通红的眼眶。
脆弱的脖颈上,指印深深地留在上面。
平日里沈杳牙尖嘴利,在他面前都不吃一点亏,却被关殊欺负成这个惨样。
晏知行的喉结滚动下,心情有些微妙轻微的不快,他神色冷淡地道:“这好像不关你的事情。”
“当然不关我的事情,毕竟你和沈杳之间的关系看起来也不是很好。”
关殊冷笑了声,接下来的话语中还带上了点不知所云的警告,“我打电话过来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把他丢去喂鲨鱼,他是我要亲手丢进海里的人,你别横插一脚。”
关殊说完这堆话,电话就只剩下忙音。
晏知行走到窗前,低头往下看。
原本在看书的沈杳已经开始睡觉,连肩膀上立了一只小黄鸟都不知道。
晏知行站在窗边静站了一会,转身打开门坐上电梯,往花园的方向走去。
“是吗?”
沈杳拿起身边的咖啡,他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轻轻松松地开着玩笑道,“那麻烦你通知一下关殊,告诉他我还活得挺惬意。”
沈杳确信关殊并不可能会告诉晏知行真相,他不会把他们之间隐秘的关系暴露出来。
他太了解关殊,关殊会这样做甚至在他意料之中,他甚至能想象出关殊在电话里的语气。
沈杳明知自己失联那么久,关殊迟早会有坐不住的那一天。
他有许多办法能联系到关殊,可是他偏不,他故意的。
他的确想跟徐意白分手,但他没有允许关殊替他张口把一切事情说出来。
就像沈杳跟关殊说的一样,他讨厌掌控不了的东西,包括人。
既然关殊口口声声说着不想再与他有纠葛,那就遂他的愿,让他体验一下“毫无关系”
到底是什么感受。
拿起的杯子又被放下,发出道清脆不重的声响。
沈杳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慢慢走到晏知行的身侧,身后是一个长廊亭。
沈杳脸上没有一点心虚,眼神带着点稍稍困惑看向晏知行问道:“所以你过来找我是为什么,就为了说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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