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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又不是没有粮食,又不是养不活一州人口,何必与瞧不起我们的人通商?罗知州,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宁可过得清苦,也不能让人打弯了脊梁!”
一时间,府衙正堂群情激愤。
最后,罗大壮重重叹了口气,貌似无奈地吩咐:“将从舜朝带回来的百姓都放了,先安抚门口的人。”
“再锁住凉州城门,增加驻守兵力,不许一个舜人进入!”
在无人看到处,他露出了隐秘的笑。
……
凉州的消息传到陆子溶这里,已是数日之后。
腊月下旬来了一场漫长的雪,不耐寒的芭蕉在冷风中打着哆嗦。
傍晚,芭蕉小筑的门开了,走出个裹着重重衣衫的修长身形。
看似温暖,实则眼睫上沾了细碎落雪,亦如眼底。
上次听闻钱途和凉州州官起了冲突,还提到他的名字,陆子溶就预感事态不妙。
他却不曾料到凉州那边做得这么绝,不质问不商谈,直接划清了与舜朝的界线。
思来想去,他决定找傅陵商量对策。
二人虽在收复凉州的方法上有分歧,但谁也不希望凉州彻底乱了。
自打那天陆子溶在牢里走了一趟,傅陵几乎夜夜与他同宿。
只近两天没来,似乎是忙不开。
这时候他应该在书房。
陆子溶来到门口,却见房门紧闭,看守的小厮道:“您来得不巧,殿下方才进宫去了。
今儿是腊月二十四,宫里办小年宴。”
陆子溶微微讶异,小年宴年年都有,以往傅陵是从来不去的。
他转身离开,那就回去再斟酌措辞。
凉州的变数傅陵必然知道,最好能引得他先说出口,就不必解释自己的消息来自何处了。
然而一打开芭蕉小筑的门,就看到致尧堂那只白鸟再次停在窗边,腿上绑了一摞纸。
陆子溶取来看了看,渐渐沉下目光。
片刻之后他重新出门,来到书房外的亭子处。
——他就坐在这里等。
书房外的小厮瞧见,连忙叫来老郑。
老郑搬个火盆放在陆子溶脚下,劝道:“您着急可以到前殿候着,那样更快,这大雪天的,您又畏寒……”
陆子溶道:“那我可否到书房等候?”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