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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仆从本是太子身边伺候的,一听这话便劝他:“您要见李公子,这让殿下知道……您也清楚,殿下对此颇为忌惮啊。”
“随他忌惮去,”
陆子溶靠在椅子上,闲闲别过头,“我为何要在乎他如何想。
你们若不安心,在门口听着便是。”
对方战战兢兢地去了。
李愿听说陆子溶要见他,自然喜笑颜开,一路上都兴奋不已。
到了园子里,他随仆从拐到陆子溶所在的屋子,绕过屏风,便见陆子溶侧身坐在主座上,仪态慵懒,深邃目光停在远处,如画眉眼勾出千万种风情。
李愿看得痴迷,一时愣在原地。
“李公子到。”
一旁的仆从看不下去,提醒一句,才找回他的神魂。
“陆先生。”
李愿朝他恭敬一礼,眼角满是笑意。
陆子溶缓缓转过头,朝仆从们摆摆手,“都下去吧。”
李愿见状暗喜,原来陆子溶说单独见他,竟连下人也不带,就在这间屋子里……他难免浮想联翩。
陆子溶抬手指了指一旁桌上的几张纸条,淡淡道:“看看吧。”
李愿坐过去,展开纸条的同时就变了脸色。
这……不是他自己的字么?
纸条是截下来的,不知其全貌,但只看上头「玉盈会」三个字,他便知道不妙。
“这是……”
“这是你往凉州去的信,写给吕不为的。”
陆子溶沉声道,“再看下面,我将你二人罪状列出,你可以帮我查缺补漏。”
李愿鬓角淌下汗水,拿着纸条的手在发抖,他颤颤巍巍取来最下头那张纸,其中写着他与吕不为一起在凉州作的种种风浪。
当时济王让他与吕不为保持联系,在凉州结交各路人物,他就问了手段能用多脏。
而济王回了他一个「切勿引火上身」。
于是他明白了,为了达到目的,自然用过许多见不得人的办法,想着只要没搞出人命,就不会有人深究。
致尧堂把玉盈会查了,也是他们没想到的。
但是,这些事陆子溶如何会知道?
李愿拽了拽自己的衣领,目光闪烁,“呃……你这不过是碎纸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