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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陵了然,眉眼间都是笑意,意味深长道:“我明白了,那此人就按二哥说的处置。”
接着,他停顿了足够长的时间来给对方反悔,然而傅阶并未停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与他闲聊,言语间尽是对太子失去监国之权的讽刺。
傅陵假装听不懂,随口应和着,期间多次提起李愿的事,对方的态度都不曾改变。
一炷香时间之后,傅陵打断了对方的沾沾自喜,吩咐人将他送出东宫。
而他自己则往椅子上一靠,看向屏风,懒懒道:“李愿,你主子的话,你可都听见了?”
从屏风后走出面带惊讶和愤怒的李愿,他冲到傅陵面前跪下,哭道:“殿下饶命!”
“谁说要杀你了,孤是诓他的。”
傅陵撇撇嘴,“陆先生说留你性命,孤自然听从。”
李愿很是识相,叩首道:“属下已经看清,济王并非良主,殿下留我性命,属下自当为您效力!”
听到这话,傅陵终于满意地点点头,“跟我回园子里,去见陆先生吧。”
陆子溶不愿去东宫,见到李愿已是下午。
李愿跪在他面前,拉着他的手将所闻重复一遍,叹道:“那济王居然满口都是杀我……太子殿下都劝他留我性命,他仍是不肯……我这些年辛劳,终究是错付……”
这办法是陆子溶想出来的,看这样子傅陵还润色过。
陆子溶也曾是济王的手下,了解他的为人。
只这李愿说话喜欢握着人的手,让陆子溶觉得别扭。
他听见对方一句「无论您问什么,属下都知无不言」,便问:“在凉州时,你为何要拿了吃食专程看望我?你我那时并不相熟。”
李愿明显是一愣,随即慢慢低下头,嗫嚅道:“我的确对陆先生有过非分之想……抱歉,现在不敢了。
我知道,陆先生看不上我。”
陆子溶听后颇为满意,前世那个对他用强的无赖,这一世经他稍用计策,便如此诚恳地承认和道歉。
直到他听了后一句:“况且……属下也不敢同太子殿下争抢……”
“你说什么?”
陆子溶眉心一跳。
“或许您是无意的,但看殿下那个样子,属下也大约明白他的心思……我自知没那个福分……”
“是太子教你这么说的?”
“不是!
明眼人一看便知,如此明显,陆先生自己觉察不到么?”
陆子溶一愣,随后垂目思索。
傅陵将他留在这里,是因为馋他身子,这原本只是一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