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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刺杀太子这件事,他想的都是于凉州、于舜朝有何影响,至于太子是什么人,他早已忘记。
然而没等到喜讯,却先等到了变数。
三日后陆子溶恰好咳得厉害,没去看现场情形,只知道舜人没走。
听转述,是现场突然杀出了一伙年轻女子,自称是玉盈会的人,引来不少百姓围观。
她们挡在队伍前头,冠冕堂皇地说了一通凉州不该脱离舜朝的理由,最后问在场的百姓作何想法。
玉盈会里都是伶人,在当地声望颇高,至少比闲来无事便欺负百姓的罗大壮等人高。
再加上玉盈会似乎提前在百姓里安插了自己人,众人竟一边倒地支持她们的主张。
最后还是钱途做主,暂且把赶人的队伍带了回来。
他哭笑不得地和陆子溶说:“再不收手恐生民变,若论威望,凉州百姓最敬重的就是您了,不如您再去一趟说服百姓?”
陆子溶微微摇头,“凉州独立之事不急于一时。
我倒是好奇,一个由伶人组成的帮会,明明只在凉州活动,为何要介入凉州与舜朝之事。”
当夜,陆子溶回了一趟致尧堂在凉州的据点。
暗中调查这种事,还是得交给杀手们去做。
他指派数人,分别跟踪玉盈会有头脸的人物。
他自己索性无事,趁着身子撑得住,几天之后便跟了其中一组。
这组一共三人,躲藏在一家乐坊的暗处。
等屋里歌声落下,不久便走出一名身材瘦小却容貌动人的姑娘,陆子溶身边之人提醒道:“这便是我们的目标,乐坊头牌,沈书书。”
听到这个名字,陆子溶眉心一跳。
这时候沈书书还活着,所以前世那场沈书书案根本就是事后伪造,再把死人的时间往前说。
用一条人命来陷害钱途,谁会这么做?
身边的堂众继续道:“她每夜表演之后,总会带几人去盐场,今日打算跟上去瞧瞧。”
沈书书自牵了一辆车等在门口,不一会儿,又从乐坊里走出几个年轻女子,依次上了她的车。
“书书姑娘,这是要带大家去哪儿呀?”
好奇的客人问。
沈书书回以一笑,“回家,我们一起住。”
“这么多人一起住?”
这是陆子溶身边的人问的,“不是头牌么?”
她们赶车离开,陆子溶三人便骑马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