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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马车里,傅陵掀帘坐过去,懒懒往后一靠,玩味道:“陆先生想我什么?”
陆子溶将车帘挂好,面对他缓缓跪下。
对于某些事,他早已轻车熟路。
他将傅陵衣裳下摆撇去一边,解了对方腰间的带子,忽然低头。
齐复告诉过他,若剖白真心后被主人轻视,被当做奴婢,那就做好奴婢该做的事。
主人对于能让他爽快的奴婢,多少也有几分怜悯。
几分怜悯已足够他达成目的了。
陆子溶仔细听着面前之人呼吸的变化,愈发急切时,自己反而要停住。
然后他除去通身的遮挡,就那么干干净净地坐过去。
奴婢侍奉主人,主人是要体面的。
而奴婢作为供主人赏玩的物件,自然不可有分毫掩饰。
再配上从清高到羞耻的表情,很难让人不心动。
这个套路陆子溶只学到这一步,齐复说只要坐过去了,余下的事主人自会完成。
可此时,傅陵只是望着他,向来明澈的眉眼间写满贪婪,却无任何实际动作。
见此情状,即便是齐复没教过的下一步,陆子溶也无师自通了。
他曾告诉自己,这一切虽然有悖人伦,却都是傅陵强迫的,与他无关。
可如今他做了这种事,再无法自欺欺人。
他不是被迫的,他在主动推进这一切,渐渐走向无可挽回的深渊。
为了齐务司,为了凉州百姓,为了四境之内长久的和平安稳……
倘若果真能换来,他那点可怜可笑的尊严,不要也罢。
用肮脏的手段达到纯洁的目的,他也是干净的。
他机械地重复着,却感到傅陵用指腹摩挲他眉眼,噙笑道:“先生既如此痛苦,又何苦为难自己。”
陆子溶这才发觉忘了控制表情,种种不堪的心绪写在脸上,十分扫兴。
若被怀疑了,此前的努力便付诸东流。
他必须将假的做成真的。
想至此,陆子溶一只手向下放在身前,打算逼迫自己给出恰当的回应。
一番运作下,颊边抹上绛色,幽深瞳仁中薄雾氤氲,眼尾浮现的绯色愈发生动。
渐入佳境时,陆子溶无意间与面前之人目光相对,有片刻的恍惚。
那孩子本就生得好看,如今已不剩什么稚气,换上了青年的飞扬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