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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被陆子溶勾得心头火起,他又突然跑掉……
看上去,陆子溶是想把好事留到晚上,所以下车闲逛,想起什么凉州文书的事,要找掌管之人在无人处了解情况。
可若从另一个角度想,为何不是陆子溶要单独和李愿说话,所以拒绝自己?之前在东宫的院子里,那二人也是一同躲在无人处……
再想想陆子溶方才的话,他说也许哪天就不在了,不能陪在自己身边……
胸口如同让一块巨石砸中,傅陵急促地吸两口气,猛地掀帘,吩咐外头的随从:“牵一匹马来。”
他从车厢直接跳到马上,勒紧缰绳放慢速度,一直落到了陆子溶口中拉货的车厢。
他在外头躲了一会儿,听见陆子溶的话音平淡,难以分辨,只从李愿口中听见几个「情意」「玩物」「背叛」之类的词。
而后,是肉身重重与什么相撞,杂物稀里哗啦倒下的声音。
全身血液顿时上涌,傅陵不受控制地冲过去,一把扯下车帘——
第17章
车厢之内,陆子溶仰面躺在杂物堆里,淡漠神情一如往常。
而李愿则朝下趴着,半边身子挨着陆子溶,一动不动如昏死。
陆子溶看清门口的人,第一反应竟不是将李愿推开,而是在他后腰上摸索,不动声色地拈着将方才出手的银针,迅速拔下。
这一步走得冒险,只有行过房的男人才会腰后格外虚弱。
好在他猜对了。
只因这一磨蹭,傅陵眼中的怒火愈甚。
他跳上车厢,将倒地的人踹到一边,再把陆子溶从杂物堆中拽出来,吼道:“你们在干什么?!”
陆子溶平静地与他对视,“本是在谈论凉州之事,此人忽然欲行不轨,或因太过激动,自己便昏死过去。
他没碰我,殿下不必挂心。”
“你设计在此与他私会,倒成了他欲行不轨?你们都滚在一起了,你跟我说没碰?!”
傅陵望了一眼对方散乱的衣襟,抚上他脸颊,拇指掠过唇瓣,发出一声轻笑,“他这样摸过你么?还是亲过你?野花的滋味比家花香甜,对么,我的陆先生?”
陆子溶阖上双目。
他想不通,为何傅陵方才还表现出了对他极强的占有欲,此时却能对他说出如此不堪的话。
忽然生出无力感,仿佛一切都要看傅陵的心情,他什么也无法握在手中。
他的话音古井无波:“你不信我说的,又何必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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