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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他百般动作,对方也只是淡淡回应。
他垂目看去,傅陵显露的反应较往常更为突兀,可他四处运作一番,面前人呼吸都不对了,却无任何动作。
他愈发不解,尽管这些已让他羞耻万分,仍解开衣裳要坐过去。
——却被傅陵抬手拦住。
傅陵将他抱回自己身边,给他裹好衣物,无奈道:“身子没好全,折腾什么。”
陆子溶一愣,原来是顾忌这个?既然如此,他便俯身下去。
“不用你,你不会。”
傅陵再次阻止,揽着他的手紧了紧,“陆先生非要这样,那抱着我亲一亲就是了。”
从前那么多次,也没嫌过他不会。
陆子溶疑惑不减,到底按他的要求去做,亲在对方脸颊上。
有那么一瞬,陆子溶忽略自己身处何时何地、境况如何,忽略面前的人在做什么,只看见自己在亲他脸颊……
正如很多年前,从混乱中逃生的孩子时常魂不守舍,陆子溶本不会哄人,着急了便这样亲他两口,孩子就乖顺下来,伏在他怀里撒娇。
紊乱的呼吸是哭泣时的气闷,手上有节律的动作是抽噎时的起伏,亲吻是他作为先生对爱徒的关怀……
怀里的人骤然放松,像是下意识地抓住陆子溶的手。
陆子溶低头看去,见到了无论如何也解释不了之物,顿时从自己编织的回忆中醒来。
他挣开对方,如往常一般取巾帕蘸水擦拭。
之后傅陵将他扑在榻上,一脸满足地躺在他怀中。
陆子溶将芍药荷包拿在对方看得见的地方,打完最后几个结。
他垂着目光,长睫盖住眸中神色,低低道:“我很小就会做这东西了。
我娘说,若我日后在上巳节收了姑娘的荷包,齐人的风俗,要做一个同样的还回去。
不然有取无予,就是诓骗人家的心意。”
荷包托在手心,他的话音是刻意的平淡:“确是给你做的。
你要么?不要我便拆了它,不给别人。”
“我哪会做这个。”
傅陵皱眉,漫不经心道。
目光相对,陆子溶想自己的眼神中当是有失落的,因而对方面上的傲气淡了淡,别过头道:“罢了,那我去摘花选布,只让人缝补总行了吧?”
不等答复,他便从陆子溶手中夺走了荷包,放在鼻下嗅一口芍药香,而后系在衣带上。
那天夜里,傅陵是整个钻进陆子溶怀里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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